我们与恶的距离

《我们与恶的距离》这部台剧讲了一个叫李晓明的杀人犯杀人后,被害人家属与李晓明家人之间的一些恩怨情仇以及辩护律师及其家属、一般的精神病患及其家属、公***媒体以及精神病院如何面对伤痕、重建生活的故事?。

电视剧通过这样几个视角来讲述这个沉重的故事:

1、被害者的母亲宋乔安

宋乔安是个脾气有些坏的新闻电视台的副总监,因为两年前的母亲节那天儿子天彦被李小明杀害,她一直没能走出失去儿子的阴影,甚至对女儿天晴也同样脾气超坏,使得本来乖巧可爱的女儿小小年纪谈起了恋爱。

因为她一直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痛中走不出来,导致家庭矛盾显现,女儿觉得妈妈不爱她只爱哥哥,丈夫也觉得她越来越难以接近,她的下属也是因为她的严苛预产期到了还不去医院待产。眼看着宋乔安的家庭摇摇欲坠,差点就要家庭破裂。要不是她的妹妹对她进行了心理干预,使得她可以将始终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渐渐地缩小,恢复了她爱的能力。

他们夫妻俩终于可以放下沉重的包袱,带着天晴出去游玩。他们去到了以前一家四口经常游玩的地方,乔安仿佛看到天彦跟她说,“妈咪,你看,希望就在云的背后。”宋乔安终于释然了。最终可以在乌云后面,找到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2、杀人犯李晓明的妹妹李大芝

李晓明的妹妹叫李晓文,但是当李晓明杀人后,很多被害者家属对他们一家人进行声讨,导致他们不仅活在对被害人深深的内疚中,还活在被他人唾骂的口水中,以致他们一家再也不能正常生活下去。母亲为了让李晓文能够脱离这样的窘况,她把李晓文的名字换成李大芝,使她可以重新走上社会,开启自己的人生。

而后,她的母亲为了让女儿以后不再受到影响,手机关机,背井离乡摆摊卖粽子维持基本生活,不想再跟女儿有任何交集。

然而,李大芝的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虽然她能够顺利找到工作,也做得很好,但是,当她发现她的上司原来就是被害者家属时,她不得不辞去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虽然改了名字,却没有改头换面,所以她还是被别人认出来了,媒体人和受害者家属找到她打工的地方,记者们着急采访,而受害者家属忙着泄愤。她始终面对着别人的指责,根本无法正常开启新的人生。

3、法扶律师的王赦

这个律师一上场就被泼粪,弄得一身臭气回家。而后,幼儿园的女儿被挟持,吓得他老婆不敢再送女儿上幼儿园去。

王赦这个律师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看起来是个很有成就感的人。然而,当他那唯一的一身西服被泼粪后,还是岳母在母亲节那天给她买了两套西服。可见王赦这个表面风光的律师收入甚微,平常生活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王赦是一个为死刑犯辩护的法扶律师,不仅辛苦收入低,而且还不能被他人理解。在这部剧中,王赦一直在想方设法跟死刑犯沟通,让他们敞开心扉,然后从中找到他们伤害他人的原因。

只是,李晓明还没能完全敞开心扉就被执行了死刑。

李晓明的死刑让受害者家属可以获得一点点慰藉,但是,自始至终,包括李晓明的父母和妹妹,都无法明白从小懂事聪明的李晓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是李晓明家人永远的谜团,也是王赦律师努力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王赦完全可以做一些轻松而来钱快的事情,家人高兴,妻子也不用那么辛苦,可是,当他离开这个他钟爱的充满正义感的事情后,他夜不成寐,他手握着沉甸甸的收入,却没有成功感。他的妻子最终理解了他,让他回归正义的席位,做他想做的事情。

4、思觉失调症患者的姐姐应思悦

应思聪是个天才导演,然而却因为最爱的女友的患病离去而患上了思觉失调症——精神分裂症。

这个天才导演一开始回到姐姐住处时就很不正常,应思悦不知道她精神有问题,只是一味地用姐姐的方式守护着弟弟。

李大芝刚刚出来就是应思悦的房客。应思悦作为一个房东对李大芝很关切,她们很快成为了朋友,在应思聪严重患病后,李大芝同样也为应思悦付出了很多。

应思悦不能理解天才导演弟弟怎么会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弟弟非法闯进幼儿园拍摄后,她才慢慢能够适应了她这种身份——精神病患者家属。并且常常因为弟弟突发的情绪,她要不断地向他人赔礼道歉,忍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

为了能够照顾弟弟,她把谈了多年的男朋友退婚了,为了照顾李大芝这个肝胆相照的朋友,她面临着饮料店关门的境地。但是,她还是努力大笑,让笑声驱赶不幸,让大笑带来美好的未来。

这部剧整体看来有些压抑,作品的亮点在于它不是像我们平常人的角度来单纯地去***情被害者家属——那很简单,杀人者偿命;也不是从一个善良的被害者角度去简单地原谅加害者家人。

我们所要做的更深层次的事情是,加害者是如何一步步地走向人生的深渊,我们这个社会要做什么才能避免这类事情再次发生。如果我们能够在执行死刑之前,了解到这些人的心路历程,或许我们可以提前做一些干预,让这些悲剧免于发生。

在看这部剧之前,我会认为,人之初性本善或性本恶都是存在的,善恶本来就是相互依存的,自古以来人性就有善恶之分。看完这部剧以后,我突然觉得,我以前的想法有些过于简单了,善恶并不是一半一半的,并非有一个善就一定会有一个恶与之对应。

所以,如果“恶”可以挽救,那就不要让“恶”真正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