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调的歌曲听起来让人觉得难过?

当一首歌除了音调以外其他都保持原状时,用大调来演绎通常会感觉开心的感觉而用小调来演绎则会有悲伤的感觉。但是偶尔也有例外,例如 Van Morrison的小调歌曲-“Moondance”,就算听不懂歌词,也可以听起来很开心,而例如Rufus Wainwright的“Dinner At Eight”或The Smiths的“I Know it’s Over”都是很悲伤的大调音乐。当然我们还是有很多例子是关于快乐的小调音乐,或悲伤的大调音乐,但是这些也只是例外,因为大家还是习惯了大调音乐=快乐,而小调音乐=悲伤。R.E.M的著名忧伤歌曲“Losing My Religion”可以证实这个理论。当我们将此歌的音调转变成大调,你会发现整个歌曲的情绪也改变了。为什么只是简单的转变音调却能带来那么大的变化?为什么我们会自动的认定当一首歌以大调来演绎会有快乐的感觉而小调则会带来悲伤的感觉?这看似是受到了文化环境的影响,尤其那些曲调是出现在我们常听到的即熟悉且带有回忆的歌曲里。这些已经刻在脑海里的曲调将自然的让我们猜出一首歌接下来的曲调,这也是人们享受音乐的过程之一。然而,过度依赖记忆中的曲调却让我们只在听某种类型的歌曲才会有反应,接受不了新曲调。在西方音乐文化里的,西方传统大调音乐都是一些只有在庆祝节日时会听到的音乐,例如 Mendelssohn的“结婚进行曲”或生日快乐歌,举国欢腾时,例如白金汉宫上会播放Brian May的英国国歌,及平时欢乐时刻的歌曲, 例如 Kool & The Gang的“Celebration”。然而,小调音乐则会用在哀悼时, 例如 肖邦的“Funeral March”,心痛时,例如 Amy Winehouse的“Back to Black”;绝望时,例如Johnny Cash的“Hurt”或Billie Holiday的“Gloomy Sunday”。透过这些常听到的歌曲,使我们不断地被大调音乐=快乐,小调音乐=悲伤的理论所洗脑,导致我们根据以往的听歌经验而做出觉得我们应该要有的情感反应。然而, 过度的使用大调音乐来制造欢乐气氛造成西方流行音乐想改变这套理论。音乐心理学家 Glen Schellenberg指出,在过去的十年里,人们试图接受小调音乐,结果是没有证据证明我们因此而变得比较忧郁。大调/小调音乐与情绪的关系变得比以往来得更复杂了。因为每个人的文化素养都不同,所以除了大调及小调以外,音乐里应该有更细腻且深层的元素是可以触发我们的情绪反应。透过坐落于喀麦隆北部的Mafa部落的范例,Tomas Friztz分析了人们对音乐产生的情绪反应。研究的对象-Mafa部落族群完全不了解传统西方音乐文化,他们可以因此分辨出哪个歌曲是代表着快乐,哪个代表着悲伤吗?虽然他们的反应不如西方音乐听众,然而答案是,可以,他们还是可以分辨出歌曲里想表达的快乐或悲伤的情绪。透过Mafa族群及西方音乐听众这两个族群,提到了文化影响力的力量及通过以往听歌的经验造就了人们对既定歌曲会有特定的情绪反应。再一次,在没 有西方音乐文化的印象下, Mafa族群确实透过音乐里某些元素分辨出了歌曲里快乐或悲伤的情绪,所以,什么样的音调-大调/小调可以出动我们的情绪?现在,让我们具体地来分析声音的细节。拍子是其中一个重要的部分。一个简单的小调和弦(三和弦)通常会运用一个接近大调主音的中音来取代大调三和弦。举例 来说, C调三和弦(C,E,G); C小调里的中音是降E(比较接近C)然而在C大调里我们听到的是E(距离C比较远)。 主音(C)是是最强而且也是最能吸引我们的注意,所以这样的小调和弦会使人感官失调, 一种源于冲突频率密集的张力。Mafa族群或许可以与我们一样,将声音与情绪联合在一起。科学家们证实了快乐语气所显示的声谱会接近与快乐的音乐,反之,悲伤语气所显示的声谱会接近与悲伤的音乐。这套语气与音乐有关联的理论看似很新,其实这源自于古老的理论。Aristotle(古希腊哲学家)猜想,对于音乐对情绪的影响,至少有一部分是因为模拟我们自己所发出来的声音,例如当我们欢呼尖叫或是愤怒时所发出来的声音。很多元素造就了快乐与悲伤的音乐,这包含了不同的拍子,音色及节奏,但是大调/小调是我们摘取一个情绪讯息的关键。这评估来自于我们对大调与小调和弦的声音结构的反应,但主要还是于我们古时及现代的学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