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个音乐家被放到乡下割草的故事。

“文革”期间，一位老音乐家被发配到农村，为牲畜割草7年。当他回来时，人们惊奇地发现他并没有憔悴衰老。他笑着说:“怎么会老呢？每天都是4/4拍草。”另一位音乐家顾圣婴，一位杰出的女钢琴家，在文革开始时自杀。藏在音乐的象牙塔里，当风暴袭来，心中神圣美好的东西被践踏的时候，她选择了死亡去抗争。

于是就有了下面这篇文章。

“割草”和“除草”

在这个世界上，逆境和苦难的存在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想躲也躲不了。大多数人要么屈从于逆境，要么让逆境压垮自己，但也有人表现出一种积极而富有哲理的态度:吞黄连弹钢琴——在苦难中获得乐趣，最终战胜逆境。

我听过这样一个轶事:一个老音乐家被发配到乡下，给牛割了七年的草。当他被平反后，人们惊奇地发现他并没有憔悴衰老。他笑着说:“怎么会老呢？每天都是4/4拍草。”在老乐手的手里，草也有了节奏感，变成了悦耳的音乐节拍。

聂绀弩的“除草”类似于音乐家的“割草”。聂老被发配到北大荒进行劳动改造。艰苦的工作和艰苦的生活并没有失去他对诗歌的兴趣，甚至除草也能激发他写出充满情感的诗歌:

每次培育幼苗，草都长得太长，除草的时候会伤到幼苗。

三月初，花团锦簇，漫天咬人太猖狂。

拿自己和东方朔比，和大雁签北大荒。

昨夜深寒全白，不知是月是春霜。

这首诗描写了除草的感觉，一语双关，利用题目来发挥。他不认为自己是一株该锄的毒草，而是“百花齐放”中的一朵奇葩。别锄大雁了，觉得被眼前的景象感动了，想起昨夜的寒霜月，不禁思念起故乡和家人。全诗情深意切，苦中带笑。令人钦佩的是，聂老在困难的情况下，仍然把自己比作汉武帝时刚直、风趣、聪明的东方朔。另外，聂绀弩在艰难岁月里的一些评论也很精彩。陈曾说可以收入《世说新语》，似乎是真的。

《斩草》和《除草》表现了这两方的性质、气质、意志、心态和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