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钢琴师——大海,你浩瀚无垠的尽头,是我最终的归宿》
我有一个像是秘密,却又不像是秘密的故事,我将带着这个故事,在那浩瀚无垠的大海,结束永生。
? 《1900,一个被遗弃的存在》
喧嚣过后的大厅,是一片狼藉,一个被母亲抛弃在孩子,在双膝跪地向前爬行找寻东西的人前,露出了一个最原始、最温暖的微笑。
这个双膝跪地,向前爬行找寻东西的人,叫做“丹尼”。他被孩子的微笑凝滞片刻,他知道,孤寂许久的内心开始泛起了一丝涟漪。
丹尼忍不住内心的悸动,伸手触碰了孩子的摇篮,当看到“TD 莱蒙斯”几字时,“收养”二字便开始在心底蔓延。
他们是在1900年,一艘不断航行的船上遇见,因为有了“TD 莱蒙斯”几字,所以丹尼便为孩子取名“丹尼·布德曼·TD莱蒙·1900”,简称“1900”。
如果说被母亲抛弃,是1900生命的终结,那被丹尼父亲收养、便是1900生命的开始。
同行的人都在笑话丹尼,一个只会烧炉火的家伙如何去收养一个孩子?
尽管他很想让孩子上最好的学校,将来大有作为,可他知道,他做不到。因为他无法给这个孩子提供一张身份证明,所以,这个孩子,没有国籍、没有生日,1900,似来过,又似不曾来过。
? 《1900,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
这是被丹尼父亲捡来的第八个年头,因为意外,丹尼父亲去世了。没有谁告诉我下一步何去何从,我将坐在这艘承载我半生悲欢的小船上,继续伴着下弦月的夜,漂泊此生。
八岁的孩子,还是童心未泯,没有了丹尼父亲的约束,我来去自如。
当我第一次踏上那个不曾踏上的楼层时,当我第一次推开那个不曾推开的房门时,
当我第一次看见那个不曾看见的世界时,
当我第一次触摸那个不曾触摸的钢琴时,
当我……
我似乎找到了生命的源泉,找到了人生该有的喜怒哀乐,它们无关风花,无关雪月,我开始沉沦,沉沦在我的世界,弹奏我心之所想,心之所念,心之所愿,一切,为了心动而心动。
气氛如何高昂,渲染了风尘仆仆的人儿,
在这里,他们随性起舞;
在这里,他们尽情狂欢;
在这里,他们愉悦整晚;
在这里,他们……
我看见了:
一个男的,心中思绪万千,却无法释怀;
一个男的,穿着的样子,像是衣服是别人的;
还有,一个女的,好像是要遁入空门的妓女;
……
气氛如何高昂,渲染了巡逻的船长,船长很生气,尽管如此,也没有停下我弹奏的双手。
“去他妈的规矩”,是我回答船长的话语。
至此,一个伟大、天赋异禀、却又不存在、不可抹去的海上钢琴师,就此诞生。
? 《1900,一个在生命尽头演绎的孩子》
在这个世界上,你有看不见的东西吗?
我有。
从我第一次“演绎钢琴曲”的时候,从我第一次说出“去他妈的规矩”的时候,从我第一次遇见“老伯”的时候,从我第一次“答应录制唱片”的时候,从我第一次“遇见我喜欢的女孩”的时候,从我第一次“决定登陆、站在舷梯”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这世上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琴键有始也有终,那88个琴键一个不多,也一个不少,我可以在有限的琴键上,弹奏无限的自己。
无限的自己,那是个拥有尽头,在生命尽头演绎一生的人。
在这艘船上,我不受各种框架的约束,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法律、信仰、各种主意思想,和各种教育方式,船上有来自世界各个名族的员工,有来来去去的船客,他们给我讲述了这世界的各样种种。
我听着,想着,问着,也念着,我试着拨打那个与陆地链接的电话,却遭到了挑战者的追击,我应约并战胜了那个人,我感受到了一丝胜者为王的光荣。
我处人处事都遵循自己的内心,我认为这是最自然的相处方式,不局限于道德标准,法律约束,我喜欢这样的自己。
我决定去追寻我喜欢的姑娘,我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我怀揣者那份持久的悸动,在与船上相处许久的人告别后,踏上了链接陆地的舷梯,那一刻,我看见很多我不曾看见的东西。
一个女人,一栋房子,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一片窗外的风景,一种死亡的方式。
所有的这些问题都摆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却不知道尽头在哪?我被这种想法吓得要死。
所以,我丢弃了头戴的帽子,提着行李,回到了船上那片属于自己的住处。在那里,我找到了尽头的方向。
我永远离不开这条船,不过,我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1900,犹如一抹烟火,尽情绽放》
在那浩瀚无垠的大海上,一艘可以承载两千多人的小船里,我是一个被母亲遗忘,却是被上帝眷顾的孩子。
我喜欢这儿,喜欢丹尼父亲,喜欢康恩,喜欢船上的任何一个人,尽管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尽管我们认识许久,他们,都是证明我存在,我来过的一道光。
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我是一抹烟火,一抹只会在黑夜里尽情绽放的烟火,可当烟火过后的天空,便只剩下一片漆黑。
尽管如此,我不复存在,可这三十年来,我对世界冷眼旁观,却得其神髓。
这应该算是一个秘密吧?可这个秘密已有不少人看见了呢,而我只是突然明白了而已。
罢了罢了,那个六吨半的炸药已经点燃时,而我,已在浩瀚无垠的大海,结束了永生。
至此,我如一抹烟火,尽情绽放。
文||公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