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几篇现代人写的赋
现代人写的赋如下:
锦州龙栖湾
时唯仲夏,得访碧海之城龙栖湾。城于水上,水自城中。风花烟树青岚倒影具为晓梦迷朦之状。复有世界园艺博览园亦在构筑之际,其仙家阆苑指日可待也。归而有赋,以记渤澥之滨人居之胜概焉。
四围风软,一叶舟轻。循川流以直下,逐鸥鹭以潜行。云楼耸峙,微雨初晴。新松涛起,远渡潮平。瀛洲送目,三山而若隐;沧海涵容,九派以如倾。锦帆归大洋之国,银燕启丹霞之程。春庭显宝蓝之色,玉阶传碧浪之声。蛰龙以水秀,栖凤而花明。渔舟唱晚,潮雪堆琼。盛世享幽居之乐,草木争厚地之荣。
于是松岭氤氲雾霭,澜涛漫托朝暾。新港列蜃楼之市,雏鹤迷水云之村。紫陌风和荠麦,橹声梦断桃源。兰棹芳渚,弦歌曲轩。佳人裙袂,蝴蝶粉垣。沉香盛三清之阁,繁荫遮五柳之门。窗外走远航之舰,花中倾美酒之尊。
若夫绮户春深,沧波晴昊。垂髫童子,鹤发翁媪。晨阳拾贝于金沙,星夜探珠于绿藻。瑶餐得海味之珍,雅舍呈水墨之妙。浪逐长鲸,船衔翠岛。高情与明月相偕,良友同白鸥结好。弄笔启神来之思,临流开风雅之抱。
而当风云际会,千秋一遇。瑞华以平添,胜概而独步。令节可欣,寤寐如思;佳日可期,企怀如慕。大漠御风,云中有掣电之鹰;京沈驰辇,塞外有通衢之路。瑰宝藏春,奇花锁雾。蓝田之美玉,北京之琉璃。汉魏之碑版,商周之鼎彝。
异邦之佳酿,华夏之灵芝。金石光照庭宇,瑶圃璀璨珠玑。于是彩凤重鸣高树,蛰龙再抖金鳞。紫荆涌不竭之泉,普陀垂五色之露。潮生花信,天满月轮。海阔交风云之友,缘深得造化之邻。物攒上国,星聚北辰。福惠桑梓,岁华日新。
苍鹰
茫茫翰海,猎猎罡风。天开俊羽,一骋鸿蒙。苍崖奋雪,大野凌空。擅火德之炎精,以淬玄爪;敛金刚之元气,得锐精眸。风霜激励,抖肃羽而东翥;雷霆板荡,纵幽壑以西游。天光明转,翻昆阆之玉阙;关河新霁,饮雅鲁之碧流。若乃大阳朗照,磨铁爪于崖涧;阴风怒号,拔旧羽于荒陬。插双翼之寒刀,横劈玄浪;
带孤喙之利剑,纵敲岭丘。截秋雁于青渚,擒狡兔于野皋。见黄云而狐走,闻骤风而鹿逃。岩岫春暖,过松林以舒翼;海岳云轻,驻碣石而临风。戏村鸡于陌上,雄腹尝饱;纵羚羊于草中,擒技渐成。藐李广之响箭,笑可汗之角弓。平沙万里,旌旄寒卷塞雪;骏马风高,利镞透穿兜鍪。血染夕阳,冰裹战袍。
凝寒之目,伤指爪于苍狼;滴血之翮,折膀翅于天骄。仰首欲奋千仞,回眸思夺九天。猛志兮未老,浩气兮犹酣。于是暮凌紫塞,夜过幽燕。闻英雄三呼渡河,惊壮士一水投鞭。历雪域而翎健,俯黄流而意闲。偕大鹏于海曲,照俊影于关山。
其辞曰:鹏飞有终兮,一意以图南。鹰翥无极兮,老幽壑而盘桓。以崇陵为巢窠兮,以寰宇为笼樊。山河游壮兮,万类以俯看。白草无垠兮,掠穹庐兮可汗。高崖栖断兮,伴冷月而孤悬。
赋的来源
“赋”字用为文体的第一人应推司马迁。在汉文帝时“诗”已设立博士,成为经学。在这种背景下,称屈原的作品为诗是极不合适的。但屈原的作品又往往只可诵读而不能歌唱,若用“歌”称也名不正言不顺。于是,司马迁就选择“辞”与“赋”这两个名称。不过,他还是倾向于把屈原的作品以“辞”来命名,这是由于屈原的作品富于文采之故。
而把宋玉、唐勒、景差等人作品称为“赋”。真正把自己作品称为赋的作家第一人是司马相如。而后,到西汉末年,文人们就常以“赋”名篇自己的作品了。 “赋”的名称最早见于战国后期荀况的《赋篇》。最初的诗词曲都能歌唱,而赋却不能歌唱,只能朗诵。它外形似散文,内部又有诗的韵律,是一种介于诗歌和散文之间的文体。
赋是介于诗、文之间的边缘文体,在两者之间,赋又更近于诗体。从汉至唐初这段时期,赋近于诗而远于文,从主题上看,楚辞体作品主题较为单一,多为“悲士不遇”。而其形式也比较固定,都是仿效屈原作品体式,像屈原那样书写自己的不幸与愁思。?
屈原的《招魂》全篇的铺张夸饰,对汉大赋的影响不言而喻。赋自诞生之日便带有浓厚的文人气息,这就是受楚辞影响极深的原因。骚体赋,多采用楚辞的“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也常继用了楚辞的“引类譬喻” 手法。
赋与诗的盘根错节,互相影响从“赋”字的形成就已开始。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更出现了诗、赋合流的现象。但诗与赋毕竟是两种文体,一般来说,诗大多为情而造文,而赋却常常为文而造情。诗以抒发情感为重,赋则以叙事状物为主。清人刘熙载说:“赋别于诗者,诗辞情少而声情多,赋声情少而辞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