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纯粹的歌手——李健
至今我都觉得很遗憾,我不是一个全程陪伴健哥的“老粉”,却跟着一大群人,直到他“红”起来。水木年华的《与你共度一生》在我的MP3里停留了很久,但是我很粗心,没有注意两位歌手是谁(由此判断,我不是很适合研究)。第一次注意到李健,其实是春晚,而且不是因为2010的传说(毕竟不适合考证),而是因为2013的朗朗上口的《风吹麦浪》。更可笑的是,虽然通过字幕知道和孙俪一起唱歌的人叫李健,但可能是受电视剧影响,似乎更在意当年“婉婉”的表现。
好吧,我承认,因为健哥的低调和我的不小心,我真的是通过《我是歌手3》认识了李健。可能是因为小学弹钢琴的时候总是被逼着练一些古典音乐,练多了就渐渐喜欢上了,以至于总觉得古典音乐比流行音乐有趣。我从来没有对看流行音乐节目感兴趣。另外,我不喜欢观众夸张的眼泪,也没怎么关注过《我是歌手》。直到有一天无意中听到《贝加尔湖》这首歌,被那安静的、独白般的声音所吸引;被《莫斯科郊外的夜晚》那样充满俄罗斯风味的手风琴旋律所诱惑;我被像《春风陶醉》这样优美的歌词打动了。当时我在海南度假,家里巨大的音响里每天都在重复播放这首歌。我调大了音量,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每一件乐器清晰而饱和的音乐,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美丽的名字和风景的贝加尔湖畔,世界与我无关。
后来我又相继听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月光》《如果爱情有天意》《车站》,一次次泪流满面,就像现场表演的观众一样。贝壳姐姐在微博中写道:“当观众在演出现场,跟着旋律唱歌的时候,让他们动情的其实是他们自己的岁月。”听歌哭可能跟你自己当时的经历和心情有关,但并不是所有类似情况的作品都能打动你。
听李健的歌就像和一个安静而又感性的好朋友聊天。这个好朋友理解你的每一句话,你的每一种心情。他的歌声,没有尖叫的噪音,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他的歌,就像醇香的咖啡,经过了精心的研磨,所有的残渣都被过滤掉了,所以经得起品味,越喝越香。所以,走路的时候,读书的时候,写字的时候,枕边都有他。被这样的纯音乐包围和浸泡,听者变得更加纯净和敏感,更容易感受到生活中潜移默化的快乐,更容易体会到那些快乐带来的大大小小的感动。
对李健稍有了解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的音乐听起来如此纯净。
他可以为了音乐的梦想,放弃一份令人羡慕的稳定工作,而不告诉家人。
他只对音乐感兴趣。他因为坚持自己喜欢的音乐风格,离开了水木走向了青年时代。他说,他唱片里的每一件乐器的声音,每一首作品的每一句歌词,都必须是他最喜欢的,这是底线,否则他以后的岁月都会苦不堪言。他曾经拒绝了一家白酒厂价值100万的创意邀请,只是因为他不喜欢白酒。
他不在乎自己唱片的销量。他说大众审美应该被引导而不是被迎合。他不盲目迎合大众口味,而是刻意创作节奏更快、符合心跳和行走速度、易于演唱的作品。他说他不想为了商业利益在音乐上,在生活中压制自己。他说,歌手和商人最大的区别是,歌手唱自己想唱的,商人愿意做大众喜欢的。
做音乐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
除了音乐,他不重视任何东西。比如名利,成败。他说,比赛的排名并不重要,观众最终记住的是音乐本身,而不是排名。他说名声是误解的总和。他承认自己喜欢的是音乐本身,而不是“歌手”这个职业。他不喜欢“歌手”这个名字,“音乐人”是他对自己唯一认可的身份。
他从不炫耀自己。他真的很喜欢音乐,但唱歌和写作并不是他的全部。他也热爱自己作为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他不太适应舞台和媒体。他在接受采访和演讲时会有点紧张,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在朋友面前,他有一种东北人特有的幽默感。他能开怀大笑,把车篮当球篮逗大家开心。
就我而言,比起他对生活的态度,我更喜欢李健。在他的心里有一片净土,那里名不重要,利不重要,得不重要,失不重要。这样的态度其实是一种精神上的自由,得失没有意义。这种态度从大的方面来说就是庄子的“内圣外王”,刘一的“为官无官,做事无念”,诸葛亮的“淡泊其志,宁静致远”,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正如梁衡先生所说,谁真正做出成绩,成为伟人,他的心。事业是表面的,名利是附属的,心灵的自由才是人类的终极追求。
因为这样的纯粹和自由,李健可以做他自己,没有任何做作和虚伪。在音乐中和镜头前,他就是他自己。在浮躁的年代,在容易被夸大的媒体圈,这片净土,这样一个纯粹的人格,就像他的音乐一样清澈明朗,浸润着每一个听者的内心。
(2015 10 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