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是一种什么样的音乐?

灵魂的职业是拯救。歌手所罗门·伯克说,“我相信,如果每个人都唱这首歌,整个世界都将得到拯救。”詹姆斯·布朗在他著名的《失去某人》的现场版中公开宣称:“我现在不只是为自己唱这首歌,我也是为你唱这首歌。”当节奏蓝调的福音音乐、教堂音乐、灵魂音乐播放时,情绪和信息给人一种平静的启示。

被誉为“头号灵魂兄弟”的非凡歌手詹姆斯·布朗(James brown),在后台蹒跚而行,身披高贵斗篷,每晚在舞台上演一场个人救赎的大戏;威尔逊·皮克特(Wilson Pickett)是大主教朱利叶斯·奇克斯(Julius Cheeks)的狂热崇拜者,他嘶哑的哭声、刺耳的尖叫声和笨拙的赞美诗震惊了观众。萨姆·库克用他著名的“灵魂鼓动者”乐队痛苦而甜蜜的和声和礼貌的举止向世俗信徒布道。奥蒂斯·瑞丁穿着考究的西装,表现出惊人的犹豫,保持着他那光彩照人的尊严。而歌手乔·特克斯(Joe Tex)在人气消失后却意外被任命为穆斯林执事,成为奴隶时代以来黑人神话的象征。当然还有前面提到的所罗门·伯克,他曾经是一名持证的殡仪员。从12岁开始,他就在家里做小牧师,像主教一样传递主的祝福。看来这真的是灵魂歌手心中的正经事业。

它是一种特别善良的乐观主义音乐,在60年代初名声远扬绝非偶然。当时黑人的自尊心被唤醒,民权运动和种族观念的进步似乎比幻觉更真实。灵歌中豁达的“善良”给这首音乐带来了巨大的影响。音乐本身的灵感来自于非裔美国人历史的最深处。黑人在这种经历中表现出这样的机智,是因为他们不仅适应了外来的文化和环境,而且创造了自己丰富的语言,这种语言从任何一个白人社会延续到今天。也就是说,这种语言是灵歌的基础,这种感觉下的灵歌必须作为一种时代的自觉错误来认识和实现。追根溯源的一个办法就是颠覆旧世纪的同化影响,拒绝进入一个被称为主流的白人社会。

在这种感受中,你会明白为什么灵魂音乐——以其统一纯粹的风格走近精神家园——注定会早早消亡。比如就像40年代末芝加哥蓝调的发展,50年代孟菲斯诞生的山摇滚,音乐风格过于单一,无法适应变化的趋势。而且这个流派的艺人几乎都是在相对单一的唱片公司保护下才发展起来的。芝加哥蓝调属于棋牌唱片;山石是一家太阳唱片公司,灵歌与大西洋唱片公司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大西洋》的副总裁杰里·韦克斯勒(Jerry Wexler)是导演,所罗门、奥蒂斯、威尔逊和乔是主要演员。那些都是一些复杂而又吸引人的故事,在这有限的篇幅里只能做一个粗略的描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灵魂歌曲的诞生,应该是1961年所罗门·伯克的歌曲《只是遥不可及(我张开的两只手臂)》的成功。当然,雷·查尔斯在《大西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詹姆斯·布朗和萨姆·库克也相继走红。这些歌手每一个都被围观者视为一个独立的现象,因为只有所罗门和大西洋的崛起才能被视为一场运动的开始。

所罗门·伯克早年在阿波罗唱片公司录制了大量音乐作品,既有福音歌曲,也有非宗教歌曲。直到他在《大西洋》上发表了第二张唱片,他才取得了真正的成功。奇怪的是,那首歌竟然是一首乡村歌曲,这在杰瑞看来并不奇怪。“这种变化,这种结构,整个感觉是关于福音和乡村音乐的。”后来,这种感觉也被雷·查尔斯在几个月后为ABC公司录制的唱片中采用。无论如何,所罗门在1961和1962享受了成功的喜悦,在第五张专辑出版后风格定型,成为严格意义上的灵歌。

“有一天,”杰里·韦克斯勒回忆道,“一张包含底特律八首歌曲的小样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首《如果你需要我》是唯一打动我的歌曲。在试听带中演唱的歌手是威尔逊·皮克特。”接下来发生的故事既有趣又有历史意义。《如果你需要我》成为了灵歌风格中的经典,狂热的情感,真挚的曲调,严格的福音变化。《大西洋》马上买下了这首歌的出版权,却不知怎么的忘了买小样带的所有权。当他们准备出版《所罗门的激情演绎》时,发现劳埃德·普莱斯和哈罗德·洛根演唱的原版《威尔逊》已经在市场上铺天盖地。愤怒的杰瑞不得不回到录音室重做唱片,后来那首歌成了所罗门的主打,终于把威尔逊·皮克特带进了“大西洋”的大门。“两年后,威尔逊亲自来到我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盘磁带。我说,‘老兄,你不觉得难过吗?’他说,‘那就结束了。”杰里说。

这个威尔逊,那个“坏蛋”威尔逊,是一个比所罗门更有爆发力的歌手,有着更明显的情绪,或许也有着更本能的兴奋,他在声音和戏剧效果的运用上玩得很出格。杰瑞带他去了孟菲斯Stax唱片公司的录音棚。1965上半年,这家公司已经录制了《我的爱如此强烈》《穷人先生》《我爱你太久了》《尊重》等歌曲,都是由一个不知名的歌手奥蒂斯·瑞丁(曾经是小理查的模仿者)演唱的。“大西洋”和“Stax”从1960开始就有了销售协议,也就是说布克T和MGS、r T和卡拉托马斯、威廉贝尔以及后来的山姆&戴夫都是间接聚集在“大西洋”的旗帜下。作为协议的一部分,奥蒂斯·瑞丁的第一张专辑由《大西洋月刊》的一家子公司发行。对于Jerry来说,Stax中独特的硬声风格很能符合Wilson的口味。事实证明他做得对。当威尔逊和吉他手史蒂夫·克罗帕坐在一起设计节奏时,流行的灵魂歌曲“午夜时分”就诞生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要么是因为威尔逊单曲的成功,要么是因为更复杂的商业纠纷,“Stax”将“大西洋”的所有艺人拒之门外。于是,杰瑞与阿拉巴马州佛罗伦萨一家名为Fame的录音棚达成了合作协议,而“Fame”已经有了一些像乔·特克斯这样南方根基浓厚的福音歌手。

乔·特克斯是一位音乐旅行家。来到成名工作室的时候,他已经在音乐圈流浪了10年,唱过每一种风格的作品,但都失败了。只是在《成名》中,他找到了自己的模式,既没有所罗门那样的清醒,也没有威尔逊那样的放纵。他的一些歌曲,如《抓住你所拥有的》,充满了狡黠的叙述和警句的机智,就像动人的布道。

他在“名气”上的成功,只有1966之后的威尔逊才能与之相比。在成名工作室,一个不知名的歌手珀西·斯莱奇(Percy Sledge)录制了一首非常著名的歌曲《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这部以巴赫管风琴、高音、模仿教堂气氛的感觉的作品,是灵魂歌曲的精致杰作。

1967年2月,杰瑞签约新女歌手,打着“大西洋”的旗号发行首张唱片。这是一个所有人都预测她会成为明星的艺术家。甚至她7年前就开始录制商业作品。虽然她一直在唱片的商业环境中,但她在生活中几乎没有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艺术家是阿丽莎·富兰克林。她在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发表了许多作品,但都没有得到很大的反响。但是这次不一样。一首划时代的代表作——《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一个男人》【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男人(我爱你的方式)】直奔灵魂歌单榜首,进入流行榜前十,销量突破百万。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凌格时代的终结。当然,那种结局不会像一股烟那么快消失。一些艺术家在他们事业的复苏中仍然在捍卫他们的名誉,但是更多的艺术家已经消失了。所罗门在1969离开大西洋,威尔逊和乔也在1973离开。早在1968年,“Stax”就结束了与“大西洋”的合作,这是在1967+02年奥的斯死于空难后不久。事实上,人们可能会说,凌格时代以一种痛苦而令人不安的形式结束还有一个最明显的原因:那就是1968年4月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遇刺。很多灵歌中美好的信仰被无情的事实击碎,很快,更有战斗性的赞美诗和音乐出现了。

但是,灵歌延续到今天,虽然时代已经不属于灵歌了。但毕竟达到了一个艺术高度,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当你听灵歌的时候,就像参加教堂布道一样。这种音乐超越了阶级和年龄,每一个听众都仿佛是家庭中的一员,举止得体,很努力。对于一个外来的白人观众,唯一的反应就是无意识地跟着他们进行精神上的流浪和一些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