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音乐作词人,林夕和黄伟文,你更喜欢谁?

据说粤语词坛有“两个人写出六百万人心声。”,其一是大名鼎鼎的林夕,另一则是说这话的黄伟文。

香港有两个伟文,一个姓黄,一个姓梁,他们都为了造梦而生,加在一起就是“黄粱一梦”。

梁伟文,就是“林夕”。

黄伟文,还是“黄伟文”。

有人说:林夕是镜花水月,一个文艺青年的自伤自怜,清瘦沉默,写词好像在写小说。而黄伟文是天空海阔,一个普通青年的自嘲自爱,鬼马跳脱,每写一首词,就好像是一场炫目的电影。

有人如此形容林夕与黄伟文的区别,林夕写的是:我爱你,可是我得不到你。而黄伟文写的是:我得不到你,但是我爱你。

他们的性格亦是背道相驰,林夕低调谦和;黄伟文张扬鬼马,自我,爱憎分明,但是生活态度积极而且豁达。事事又做得出挑,热闹,从前些日子出席郑欣宜《女神》颁奖典礼说的那番“大报恩”的话,又窥到他内心的柔软。

黄伟文写歌风格也是剑走偏锋,独树一帜,齐绝狠,但是不失大气与豁达。

你有没有发现,陈奕迅所有好听的粤语歌,都出自黄伟文之手。当时陈奕迅刚做完手术,就拄着拐杖去黄伟文的作品展唱歌。

黄伟文曾毫不避讳地说:我叫陈奕迅应承我,如果我比他先死,他就无论如何都要在我的丧礼上唱《活着多好》。

黄伟文写给陈奕迅的歌曲,不仅仅是爱情,而是视角更多,取材更广的题材,带着一种射手座老男人的戏谑和洒脱,尽情相爱,及时放手,唠叨着自己摸爬滚打的人生,然后用自嘲的口吻告诉你:不过如此,明天会更好啦!

他看明白了人世间的情,却依然带着温情去爱着人世间的情,搞怪张扬的皮囊里,是一颗柔软的心。

而陈奕迅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的唱腔,像是一个大哥在和你聊天,又像一个大男孩跟你探讨,把黄伟文歌词里的个性表达得更精准。

“如果想哭可试试对嘉宾满座说个笑话纪念我”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应该怎么爱可惜书里从没记载”

“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过去十八岁没戴表不过有时间”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比起林夕的宣言:“我当千嬅是我身上的一块肉”,黄伟文对杨小姐的喜欢总是慢半拍,原因大抵不在于黄伟文,而在于千嬅。毕竟受尽香港两大作词人的宠爱,难免会有所偏颇。

就坊间传闻,大抵是林夕填的词总是先派台,黄伟文感觉不受重视,“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杨小姐从来都不喜欢我为她写的歌词,那些道谢,直觉上都是客套话,但一直不太喜欢却一直采用,也许才是种更伟大的包容。而我,真的,都尽了力了。”

2012年杨千嬅身怀六甲来参加黄伟文的十年作品展演唱会,大着肚子献唱黄为她写的三首歌《可惜我是水瓶座》、《勇》,以及《野孩子》,唱罢黄伟文从升降梯缓缓走出,穿着蓝紫色西服,推着紫色的婴儿车和紫色的花,然后未说一言地拥抱千嬅,这个拥抱,也被称为破冰的“世纪拥抱”。

两人相拥着从升降梯离场,《最佳损友》的音乐响起,台下掌声如雷。多年的旧知己,也终于变成老友。

2015年,黄伟文作词的《最好的债》发布,这也是十年后的破冰之作,挚友难求,得到了,必是一生的债,归还的都是真情。

自上次离去那一天确实有太多机会可碰见

很可惜彼此也是太绝没有心软

一想到以前下着雪还会有些暖

但***你也天生擅於冷战

如固执会变何日先会变

某个作家曾经写过:读黄伟文的歌词,就像听一个老友在讲故事,时而鬼马,时而骚情,时而豁达,时而孩子气,时而深情万种,寥寥数句,轻易道破你的难言之隐,如果你爱怪人,其实他很美。

其实歪闷把最好的词给了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在这些词里,听到了自己。

林夕说他的少女情怀都给了Twins,而黄伟文的少女心,却被薛凯琪妥帖收藏。

2006年8月11日黄伟文为薛凯琪写下《给十年后的我》,2014年再次为薛凯琪写下《给十年前的我》,2016年再度写下《十年后的我》,薛凯琪的“十年三部曲”是她十年成长过的轨迹,也是黄伟文送给每一个少女的温柔鼓励。

你别怕数年后我火气收到笑脸下

应该坚持还是会珍惜一切诚实说话

你别怕太残酷处境使人流失幽默吗

但我仍尽力延续笑话也未化

真正让薛凯琪突然一夜爆红的,是2004年打榜的《奇洛李维斯回信》。后来薛凯琪也表示,音乐路程感谢有个黄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