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的音乐成就

李叔同为中国现代音乐做出了许多杰出的贡献,他的一些贡献和成就在中国现代音乐史上具有开拓性的意义。

1905年,李叔同手书《祖国之歌》歌词,作为上海社补习班的歌唱教材。这首根据中国民乐《老刘攽》改编的歌曲表达了强烈的爱国热情,受到青年学生的欢迎。这首歌很快从上海传到其他城市,影响很大。1905年,李叔同出版了《国学歌集》,歌词有《诗经》、《离骚》和唐宋诗词,可见作者深厚的“国学”和对国学的重视。

1906年,李叔同独自在日本创办了《音乐杂志》,在日本印刷并送回中国发行。这本杂志虽然只出版过一次,但却是中国现代音乐史上第一本音乐杂志。这本杂志包括图片、插图、音乐史、音乐经典等栏目。除了音乐经典、三首歌词和一些插图外,其他内容(包括封面设计和水彩画)都是李叔同写的,署名“Xi双”。他在杂志的“序言”中写道:“盖思索道德,促进社会的完善;陶冶性情,感受精神之美,功利之力,不如有极致!”他论述了自然界各种声音的不同共鸣和感受,认为如果把自然界的声音加工成“音乐”,就可以发挥巨大的社会功能。这篇序言还体现了李叔同的音乐启蒙教育思想和音乐观。

该杂志还刊登了李叔同创作的三首音乐歌曲:《隋》、《我的祖国》和《在春天的郊区奔跑》。《我的祖国》是他根据在上海时写的歌词选的日本音乐。

作曲、豪迈、壮阔的歌词充满了爱国激情,表达了他要使祖国富强的强烈愿望。当李叔同弹奏和演唱这首歌曲时,他担心的是被列强侮辱的祖国和被称为“东亚病夫”的人民。《春郊赛跑》采用德国歌曲《特洛伊马》的配乐,歌词写道:“跑,跑,跑!让我们看看谁先到这里。柳树绿了,桃花笑了。万物皆春,男人都年轻。跑,跑,跑!夺冠了。”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和健康快乐的感觉。

李叔同还根据三郎太·石原所著《西方音乐史》中的资料,编撰了《乐圣·毕·杜芬传》、《伟大音乐家贝多芬简介》,并用木炭绘制了乐圣·毕·杜芬的塑像。李叔同不仅是第一个把贝多芬介绍给中国人的中国人,也是第一个称贝多芬为“音乐圣人”的人。李叔同在《昨日录》一文中也提出了自己对乐谱和五线谱的看法。他认为,“十年前的日本歌曲合集,还是那些用1234记谱法的。今天从幼儿园唱歌开始,都是用五线谱。我们国家最近的唱法集锦和各个学校的音乐教授用的大多是简单的乐谱,好像不太合适。”他还对自己新出版的《国学歌集》未能使用工作人员个人感到遗憾:“去年,我应朋友的要求,编了《国学歌集》。到目前为止,这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我以前给朋友写过信,不会再卖了,毁版谢我。”

1913年,李叔同在浙江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时主编《白杨杂志》。在杂志上发表介绍西方乐器的文章和自己的合唱《春游》。该出版物还包括文学和美术方面的文章。从音乐的角度来说,它可以被视为音乐杂志的伴侣。

李叔同是中国现代启蒙音乐家和作曲家。中国现代音乐起源于“学堂乐歌”,而“学堂乐歌”大多是用外国乐谱创作的,李叔同是“学堂乐歌”的重要作者。李叔同的歌词和音乐选集有近百首,确切数字尚未得到证实。丰子恺、邱梦珲主编的《中国五十首著名歌曲》多为李叔同于1912至1918年创作的音乐歌曲。《歌集》一经出版,就被全国各地的学校选为教材,并连续重印十次,成为近代中国传播时间最长、发行量最大的教学歌集之一。丰子恺在这本歌集的序言中指出:“李先生心机深沉,既有文采,又有音乐才能,所以当时能作曲作词的只有李先生。”虽然不可避免的要赞美老师,但这也在一定意义上反映了李叔同在音乐歌曲创作中的地位。

李叔同的音乐教育思想也贯穿于他的音乐和歌曲创作中。李叔同的音乐歌曲体现了他“促进社会完善”和“感受精神之美”的音乐思想,影响深远。早在1904年“上海社”成立时,李叔同就邀请沈心工在“上海社”的文化补习班开设了音乐、歌曲课,他也听了讲座,接受了音乐的启蒙教育。当时国家内忧外患,需要大力弘扬爱国主义精神。李叔同在上海社会上讲授的《祖国之歌》,歌词、歌曲贴切,主题鲜明,富有民族音乐特色,歌颂了古老的中华文明,表达了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他出家后,虽然致力于研究和推广佛教,但仍在“忆佛救国”思想的指导下,应邀创作爱国歌曲。他这一时期的作品被收录为《酷歌》,由上海明凯书店1936出版。

李叔同音乐歌曲的艺术水平很高,尤其是多声部合唱歌曲。他的《春游》是我国最早的三声部声乐作品,也是我国作曲家运用西方作曲技法创作多声部音乐的最早探索。这首歌的和声和旋律都非常工整,优美自然,是校园歌曲的典范。

李叔同最受欢迎和最有影响力的歌曲之一是《告别》。《告别》的歌词其实是他“悲喜交集”人生的真实写照,感人至深,与美国作曲家奥德威稍加改动的乐谱完美契合。其中一句歌词在流传中产生了不同的版本:有人用“今夜让我们提着瓢离开梦寒”这句话,有人把“瓢”唱成“歌”,有人唱成“欢迎”或“锅”。在这方面,很难确定,因为李叔同写的歌词“告别”至今没有见过。《再会》的第一个出版版本是丰子恺和邱梦珲合编的《中国著名歌曲五十首》。这本书里告别的歌词是“让我们今晚在一勺浊酒后离开梦寒”。后来,丰子恺编辑了《李叔同歌曲集》,收录了李叔同创作或作曲的32首歌曲。歌词都是丰子恺的毛笔写的。在《送别》的歌词里,这句话也是“一勺浊酒满喜”。所以有人认为“丰子恺版”的可靠性是毋庸置疑的,应该算是正宗的原作。但“瓢”一般是用来舀水或捏面粉等器皿;然而,“水瓶”是古代盛酒的容器。在此基础上,有人质疑丰子恺版本的可靠性,认为“张”的形制与“瓢”相似,可能是丰子恺在书写过程中出现了失误。

在传播过程中,《送别》出现了"张"、"漂"、"胡"、"胡"等多个版本。但是,我不同意这句话中“欢迎”和“锅”的版本。第一,没有依据。第二,像李叔同这样的学者不太可能在他的歌词中使用“欢迎”或“大麻”。

这首歌还分别被电影《二月初春》和《城南旧事》选为插曲和主题曲,流传甚广,传唱已久。也是我几十年来最喜欢的歌曲之一。

李叔同从一个有钱的花花公子和文学名人,变成了一个剪掉辫子换上西装的留日学生,变成了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边眼镜的报纸编辑,变成了一个穿着长袍外套和鞋子的老师。他在中年时毅然皈依佛教,结束了苦行僧的生活...可以说,李叔同在人生的各个阶段都把自己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因此,我一直视他为“现代唐伯虎”。不同的是,唐伯虎没有出家。不过,李叔同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他那首百听不厌的《再会》。

李叔同从留日到1918出家的这几年,是他艺术教育和音乐创作最重要的时期。在中国,音乐教育刚刚起步,是否需要音乐教育还众说纷纭。他毅然选择了音乐艺术教育,并投身其中,非常难能可贵。可以说,李叔同是中国现代音乐教育的先驱,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启蒙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