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安魂曲音乐评论
“一个不妥协的时代正笼罩着世界。是我们创造了这个时代,我们成了时代的牺牲品。让英国当锤子,我们当砧板有什么坏处?重要的是让暴力主导,不要让基督徒的奴性和媚骨摆脱儒家思想。如果胜利、公平和幸福不属于德国,那就让其他国家享受吧。让天堂存在吧,哪怕我们的目的地是地狱。”
这段话摘自博尔赫斯的《德国安魂曲》,这是一部以勃拉姆斯的同名作品命名的迷你小说。关于这部作品的正确翻译有很多争议,很多人坚持认为应该翻译成《一首德国安魂曲》。按照现在的德语标题,这个翻译是最正确的。
与其他作曲家不同的是,勃拉姆斯没有采用天主教会固定的安魂曲程序和歌词,而是从马丁·路德的德文版《圣经》中摘录了一部分经文,构成了这首安魂曲的全部歌词,并用德语演唱,从标题就可以看出来。因此,它不同于其他安魂曲,这就明确了它在宗教信仰中的不同地位。勃拉姆斯从1857开始创作这部作品,按照他一贯的慢工出细活的趋势,直到1868才完成全部七章。勃拉姆斯创作这样一部作品的动机可能并不简单。
1857这个日期可能比较敏感,因为一年前,勃拉姆斯创作生涯中的导师罗伯特·舒曼、伯乐去世,所以暗恋克拉拉的勃拉姆斯为此奋斗了一辈子。
1865年,勃拉姆斯的母亲去世,这也是很多人公认的创作动机之一。但事实上,在1863年舒曼逝世的周年纪念日,勃拉姆斯曾提议上演这部未完成的作品。但勃拉姆斯在信中并没有提到这部作品是专门为舒曼创作的,而是称之为“亲切”的作品,非常适合舒曼。
其实勃拉姆斯的《德国安魂曲》在音乐史上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创作,这个体裁也不是他自己独创的。
在他之前的历史中,可以举出徐慈、普莱托留斯、托马斯·赛勒、迈克尔·海顿、舒伯特、米勒。他们的“德国安魂曲”。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路德《圣经》中的段落作为歌词。
在勃拉姆斯之后,约翰·富尔德和本杰明·布里顿也用非常规拉丁语写了安魂曲。有些作曲家干脆用非宗教诗歌作为基础,比如艾斯勒的《列宁安魂曲》,塔夫纳的《凯尔特安魂曲》。就像路德用德语翻译《圣经》一样,非宗教、非仪式音乐的倾向在这类作品中非常明显。勃拉姆斯的《安魂曲》也不是宗教礼仪音乐,而是对纯粹善良和人性的颂歌。
所以,不同于传统的安魂曲,勃拉姆斯的作品是从对复活的渴望开始的。音乐是深沉的,但不是单纯的悲伤。因为歌词中第一句就选了“登山宝训”中的“悲伤和快乐的人有福了”。与拉丁弥撒中的“上帝让他们安息”完全不同,这里的音乐是对复活后永生的向往,而不是对死亡的哀悼。正是这种对生命的赞美,使勃拉姆斯区别于其他使用拉丁歌词的作曲家,从而为他的音乐注入了更多的生命。
在创作《德国安魂曲》的过程中,勃拉姆斯遇到了另一位音乐家的天使——维森通克夫人,她除了与克拉拉·舒曼的微妙关系之外,还给瓦格纳带来了无数的灵感。当然,勃拉姆斯一直在回避玛蒂尔德·维森通克。原因何在我们不得而知,但两者的互动只诞生了一部无足轻重的作品——《火葬仪式》,一部合唱作品。作词人是韦森东克夫人。虽然勃拉姆斯在《玛蒂尔德》中没有成为另一只“燕子”,但毫无疑问,“火葬仪式”促进了《德国安魂曲》的完成。这一段带有强烈仪式感的文字只停留在德国安魂曲第二段的一部分。不难看出,勃拉姆斯有意弱化了音乐中的葬礼进行曲部分。在传统的拉丁安魂曲弥撒中,“愤怒之日”这一段具有中心地位。但是很快这个三月就被打断了,取而代之的是春天的温暖。
德语安魂曲第五段是最后加的一段。因为勃拉姆斯选择了母亲安慰孩子的话语,被视为缅怀母亲的最佳范例。也许这首曲子确实有他对母亲的哀思,但并不影响整部作品的创作动机。影响最大的是这部作品未来的票房——在一部已经很温暖的作品中加入这样一个煽情的故事,无疑会让更多的人乐于接受。
1868,也就是这首曲子加入的前一年,德国安魂曲的六阶段版本在不来梅大教堂首演,作曲家亲自指挥。35岁的勃拉姆斯凭借这场表演赢得了观众的认可。然而一年后,完整的七段版并没有马上赢得观众的认可。如果说六段版和七段版最重要的区别在于,最终版的个性化倾向更加鲜明。
德国《安魂曲》在当时的成功与政治和宗教因素密不可分。虽然勃拉姆斯当时经常住在德国南部的小城镇,但真正接受德国安魂曲的是德国北部的新教地区。这些路德教友对复活的分析是超越天堂和地狱的。勃拉姆斯走得更远。虽然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圣经的熟悉帮助他选择了歌词,但音乐背后真正的意义是理性的胜利,是对之前人道主义和博爱的继承。至此,他的榜样贝多芬,以及贝多芬的榜样亨德尔的作品几乎都成了德国安魂曲的直系亲属。
勃拉姆斯在这部世俗作品中,除了继承了德国清唱剧的世俗精神和理性精神外,还继承了对人类精神的赞美。正是这种民族精神促成了德国安魂曲在德国的流行。但勃拉姆斯一生都在努力回避政治,贝多芬式的呐喊几乎在他的作品中找不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越权,而是他有意识地回避这个明确的方向。也许第五段是为此目的而增加的。-寻找德国安魂曲录音版的旅程。
(来源:天涯社区作者:预定念珠)
谁能拒绝安慰?在那个略显空旷的大厅上方,是我们已故亲人犹豫、留恋的脚步和眼神。
是谁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是谁默默地擦去了我们的眼泪,是谁在抚摸受伤的眼睛和灵魂。
在上帝的保护下,夜莺在天使身边哼起了童年的歌。
祭坛周围的鲜花已经悄然开放。和祭坛的守护者,但无处可寻。
我跟着勃拉姆斯的巨大身影走进圣坛。作为一个祭祀的地方,它的开放是广阔的,我在这个广阔的空间里徘徊了很久。
在这份勃拉姆斯的人道主义悲歌和安慰的手稿中,赫然载着——“哀恸者有福”。这是一首生者的安魂曲。
我还清楚地记得,很多年前,朋友送给我的德文《安魂曲》,是纪念勃拉姆斯诞辰150周年的西诺波利版。从那以后,我开始了寻找更多安慰的记录之旅。
其实寻找不同演绎记录的过程,似乎是在寻找更多的可能性,一个方向,一个节奏,一个梦想。我一直很尊重尝试建造宏伟庙宇的人,庙宇的结构和纹路也是我探索的兴趣所在。卡拉扬应该给我我想要的。不知道卡拉扬什么时候成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所代表的一切也成了一个界限和标尺。我真的不想看到人们看到这个符号所呈现的各种复杂和极端的表情。在《德国安魂曲》的所有版本中,卡拉扬的两个版本不容忽视。EMI 47版,DG 83版,卡拉扬一生中多次录制这首歌。
对于欣赏宏伟建筑的爱好者来说,卡拉扬47年版不容错过。找这张唱片花了三年时间,找起来困难重重。它总是从我身边经过,总是在我快要拿到之前像泥鳅一样从我身边划过,留给我砰砰直跳的胸口,让我很生气。
可想而知,战后的德国芳草幽幽,树木萧瑟,战争的幽灵还在笼罩着人们破碎的心。对于经历过大灾难的人来说,任何轻歌轻舞都会不合适。
我认为卡拉扬、施瓦茨克·帕夫、汉索特和维也纳爱乐乐团不是去听音乐会,而是去打仗。沃茨克·帕夫和汉斯·奥托似乎也很慷慨、热情和坚定,不是作为歌手,而是作为士兵。我甚至感觉到他们在握紧拳头,用灼热的目光在歌唱。借助卡拉扬的爆裂声,音乐不仅仅是音乐,更是一种力量,一种尊严,令人肃然起敬,不可侵犯。单声道的硬而重的声音增加了这种力量。
这是一个令人敬畏的版本,一个卡拉扬风格的纪念碑。
我觉得这场演出给卡拉扬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以至于36年后,卡拉扬还在寻找当年的感觉。从1983年的录音开始,在他的暮年,他还在努力做这样的努力。然而时过境迁,取得巨大成功的卡拉扬已经不需要再战了。他需要的是内心的平静和稳定。简单纯粹的声音,隔着马路,隔着四十年的卡拉扬之路。激情变成了无尽的温暖,这也是向上帝祈祷的手势和表情。听了瓦兹克·帕夫的演唱,我有了一个好主意,我还在想卡拉扬47年的励志经历。在众多CD指南书中,我发现最值得推荐的是克虏伯、迪斯考和施瓦茨克泡芙,这几乎是我的梦想组合。但是听了几次之后,我开始失望,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和鉴赏能力。那么多专家的推荐是错误的,还是从一个错误传到另一个错误?
我的耳朵没有欺骗我。节奏一直是凯伦·佩勒的节奏,慢,有点慢。尤其让我受不了的是史·沃茨克·普夫和迪斯考,他们明星般的唱功优雅却不动人。整个演唱完全脱离了乐队。
感觉在听一场歌唱技巧比赛。也许是47岁的沃茨克·帕夫的影子一直跟着我,它总是给我制造障碍,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我觉得这个版本可能不适合我。只是一场普通的演唱会,只能自我安慰。有了之前的经历,我在版本选择上开始谨慎。
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想要什么。你知道,我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瞪大眼睛,握紧拳头去唱歌,那将是可笑和幼稚的。
在和朋友聊天中,我知道DG大丽花里有一个莱曼的版本。虽然我对莱曼一无所知,但基于对DG Dahlia的信任,我得到了这个版本。
玛丽亚·斯塔德再次为我树立了信心,当我听到的时候,我又开始感到自豪,这也是一个杰出的诠释。琴弦像游丝一样从远处飘来。从深蓝色的远山升起的薄雾帐篷里走来。仿佛天上的天使可以看着熟悉的世界。前进的旋律在摇曳着我们的心,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开始融化。玛利亚·施塔德的歌声如我所料般明亮温暖,像春天吹来的风,纯净动人不吃人间烟火。如果真的有天使,那么我相信此刻玛丽亚·斯塔德的声音就是天使的声音。Fultwangler的版本是音乐艺术公司48年的历史录音,也是我听了很久的版本。也是合唱最饱满最有激情的版本,从头到尾都处于亢奋状态。充满了不朽的庄严。第一乐章中,弦乐织体空灵静谧,女高音泰林德的唱腔醇厚温暖(属于老派的发声技巧),男中音斯塔德的深情,富特文格勒非凡的驾驭能力让我惊叹不已。
我觉得富特文格勒应该是勃拉姆斯的使者,到达勃拉姆斯内心最隐秘的角落,然后让阳光雨露来到我们身边。我的朋友曾经提醒我,如果没有鲁道夫·肯普版,你的德国安魂曲集是不完整的。听了几遍,我已经初步确认了他的说法。
就像鲁道夫·肯普在这张唱片封面上的沉思一样,鲁道夫·肯普的思考缜密而老练。这不是激情表演。每一个动作都闪耀着鲁道夫·肯普理性的炽热光芒。那是一条由琴弦编织的河流,温柔而宽广,合唱站成了平静的岩石,在勃拉姆斯的黑夜里伸展成一片片。伊丽莎白·格鲁埃默和年轻的菲舍尔·迪斯考是黑暗中两座闪亮的雕像。格鲁埃默修长明亮,而迪斯考深邃有力,在合唱河的倒影下可以清晰辩出。方方正正这是我听完这一版的最终印象。
没有规则不能造就方圆,但这个规则在马舒尔是如此不可逾越。也许贝多芬和勃拉姆斯的交响乐需要这个规律,但德国的安魂曲需要巨大的情感投入、灵感和超越。
这个版本出奇的短,只有60: 19。我一直怀疑这种戏剧化的解读是否妥当。Machur的直接和简单与Cheribdacci的含蓄和深刻形成鲜明对比。
我认为,马舒尔的解释是不耐烦的。也许情况就是现实中的痛苦太多,他要赶路,没有时间去擦自己或别人的眼泪。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勃拉姆斯的德国安魂曲中,内心变得异常敏感和细致。我陷在里面了。
同样的纽约爱乐乐团,在沃尔特的手中,变得异常深情。也是62: 14的短时间。瓦尔特的解释被拉长了,没有了马舒尔的约束。我真的很想知道时间对指挥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以及节奏的快慢能否呈现音乐的内涵。声音很重,第二乐章敲出的定音鼓好像敲在我的内心深处,又深又痛。这个版本一开始就抓住了我,没有任何阻碍,激烈而庄重。
令我惊讶的是,塞维里德的唱功很强,略显紧张,而乔治·伦敦则深沉豁达。作为勃拉姆斯的大师,沃尔特是值得信赖的。这张唱片的恢复让我经历了迷茫、怀疑、阴郁和痛苦。
我从这张唱片开始喜欢德国安魂曲。这对我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它经历过友情的温暖,也经历过背叛的黑暗。
我还是为送我DG 83版的朋友感到愧疚。我发誓要再找到它。最后我和朋友一起在DG廉价版找到的。我想这也是对我们友谊的一种安慰。
西诺波利没有建造宏伟的建筑。他朴实无华又人性化的表达深深打动了我。像我们体贴的朋友一样,他与我们分享记忆和幻想。Sinopoli的深情隽永,Pop的温柔可爱,美轮美奂,Brand的深沉,让我平时慵懒的日子勾起温暖的回忆。反正它带给我太多的快乐和痛苦,在我的记忆里打了一个结。我开始觉得有点不甘心。经历了这么多刺激又温暖的事,难道就没有更刺激的版本适合我了吗?我本来不信,后来找到了滕州版。滕州以异常缓慢的速度进入了勃拉姆斯的圣殿。那种近乎催眠的合唱把我带入了一种虔诚,而滕州一直很警觉地保持着这种虔诚,这似乎是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在回顾自己的一生时露出的如释重负的微笑。而杰西·诺曼(Jessie Norman)的嗓音很美,唱得旋律优美,才华横溢,音域宽广,像妈妈的怀抱一样温暖深情。她仿佛为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所有新鲜健康的空气充满我的胸膛。
我一直相信滕州是一个能不时创造奇迹的指挥大师,他的马勒和布鲁克纳就是明证。这应该是我的第一张阿巴多唱片。如果不是德国的安魂曲,如果不是查理·施泰德和安德烈亚斯·施米特,我想我还是会对阿巴多视而不见,我也说不出为什么。
阿巴多总是在歌唱,像一条春江或弦乐般流淌,流淌在听者的心里,远离痛苦和苦难。副歌平和自然。卡拉扬式的紧张和庄重就像阿巴多的春风一样被消解了。
阿巴多一开始表情很平静。随着音乐的展开,他显然被他的棍子发出的声音迷住了,表情悲伤。合唱队开始激动起来,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如今,人们更需要一场令人愉悦的音乐会,而不是纪念仪式。我想我开始有点喜欢阿巴多了,这是一种收获。海丁克的版本是我期待了很久的,这个期待也包含了我对亚诺维茨的期待。还好海鼎科没有让我失望。他的勃拉姆斯我听过很多,内容详实,丰富多彩。这个版本的海鼎客的处理比较特别。第一乐章切的很轻柔,节奏一直很谨慎。甚至在第五乐章的亚诺维茨出现之前,海丁克就已经完全隐藏在勃拉姆斯庞大的身影后面了。就像雨水溶解在水中,你只能听到稀稀落落的雨声,却看不到它来自何方。你只能感受到它潮湿的大气。
Janowitz的声音再一次证明了她是勃拉姆斯安慰的最佳传递者。与玛利亚·斯蒂德细腻的嗓音不同,贾诺维兹的声音优美高贵,高音穿透力无与伦比。
我听了第五乐章里Janowitz的演唱后,完全理解了海丁克。海丁克在前四个动作中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在等待亚诺维茨的出现。我知道作为一个指挥,他应该知道对他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需要丰富多彩。在此之前,有一个控制和隐忍或储存的基础。高潮出现在第六乐章,副歌华丽奔放。之前的动作很重。
海丁克的版本是最戏剧化的一个。听这个版本的时候一定要有耐心。不知道怎么评论这个版本。我只知道我不喜欢。它既没有给我希望,也没有让我失望。
Sorti表现正常,Kanaga演唱正常。看来Sorti没有探索精神内力的野心。
一切都始于平凡,终于平静,没有亮点。唯一可取的是,和Sorti的其他唱片一样,录音效果极佳。这是普通版本,仅此而已。期待已久的梦幻组合终于出现了。在我有限的听歌历程中,我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团体比久里尼、维也纳爱乐和合唱团、芭芭拉·邦妮和安德烈斯·施密特更让我兴奋。
这张唱片和朱里尼在DG系列的其他唱片一样精彩。他一直是我最喜欢的指挥大师之一,几乎是完美、准确和自信的保证。对于朱里尼的唱片,我几乎是一张接一张的接受,从不让我后悔。
朱里尼毅然进入勃拉姆斯的圣殿,他的犹豫、彷徨和等待与朱里尼无关。在朱里尼的帮助下,乐队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亢奋状态,副歌也是如此。我认为朱里尼从另一个侧面理解了勃拉姆斯,他提供了一个理性和知性的空间。我们习惯于从引子的暗示和铺垫中听到高潮。朱里尼版本的特别之处在于结构的替换和倒置。从激情的开始到最后乐章的冥想结束,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朱里尼的布局宏伟壮阔。在他庄严肃穆的建筑里,对节奏的控制和把握,极具想象力。
芭芭拉·邦妮和我想象中一样清纯,醇厚,深情。德国的安魂曲就需要这种不纯的声音,和技巧无关。在安详宁静的琴弦衬托下,芭芭拉·邦妮的声音越来越优美,可爱,催人奋进。在这种纯净的氛围中,所有世俗的烦恼和痛苦都烟消云散,只留下温暖的回忆。
朱里尼继承了以托斯卡尼尼为代表的意大利学派的衣钵。他的德奥作品往往具有禅定的力量和深邃的沉思,而音乐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有那种自负的夸张。听久里尼的德国安魂曲,有一种坚实的力量支撑着你。
我实在想象不出勃拉姆斯的德国安魂曲里会开出什么样的花,鲜艳、清新、冰冷,甚至枯萎。我已经闻了很久了。我在期待什么?
我只能跟随内心的风。经历了一系列的山、海、陌生的土地,我还在寻找什么?道听途说,一个精心设计的封面,指挥情结,演唱阵容,录音年龄,背景,可能都是我有的原因。
我想我需要新的元素来刺激。我猜卡拉扬也许能帮我实现它。对于向大众传递古典音乐的最全面最细致的指挥家来说,在卡拉扬的不同版本中,不同的人总会找到一个家或者一个睡觉的地方。
在卡拉扬听现场和录音棚不一样。许多“做”的元素在卡拉扬的场景中被删除了,但它看起来很清新,甚至很简单,就像野外漂浮的微风。对于这种现场录音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更加珍贵。
音响系统没有数码录音那么宏伟。Fischer Dieskau的表现和Krumpeler版本完全不一样。她的声音饱满圆润,充满激情,而丽莎·卡萨的歌声温暖悦耳,在远处的合唱中静静的伴奏,更是加深了她的舒适感。高潮出现在最后一个乐章,是冥想后的深情表达。在众多版本的德国安魂曲中,我是最后一个买Cheribidach版本的,颠覆了我所有的聆听体验。这是一个极长的版本,甚至超过了富特沃勒的版本,持续了87: 35。
在寺庙下面,Cheribidach带着一个长长的身影向我走来。我想,上帝总是选择他所信任的使者来传达我们与上界的冥想和渴望。Chelibidach以奇怪的节奏和缓慢的脚步向我走来。也许是他缓慢的脚步没有引起我们内心的喧嚣和躁动。他一点一点切割我们的听觉,一点一点颠覆我们的想象。
你知道,当人们仰望上帝或神坛时,他们应该冷静下来,放慢脚步,以免打扰那些沉睡的灵魂。泪水充斥了我们的视野,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是艾伦·Og的歌声穿透了人们的心灵,让我们再次抬起头,直视前方。故人在路上,我们要互相帮助,过完未尽的人生。
切利比达赫找到了进入勃拉姆斯内心的方法。他的诗意和陌生感混杂在一起,表情复杂、阴暗、意味深长。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我想,塞利比奇的艺术是超验的艺术,是声音背后的坚持和探索,而这一切都来自于我们的内心,以及我们的体验是否与他完全契合。这种听觉契约不需要时间去磨练,甚至一缕光线,一个闪回,一个眼神都会形成。
我知道,我找到了唱出心声,内心单纯的人。
我们总是期待看到音乐背后站着的是怎样的肖像。
永远期待我们内心的光芒照亮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面。
你能从不同版本的记录中期待什么?
世界上有多少不同的侧面能让我们满意?
我们内心的光重要吗?
还是呈现不同的方面很重要?
那些是音乐的本质吗?
而音乐的本质和终极目标距离我们的内心有多远?
按理说,我应该结束这段漫长的收集德国安魂曲唱片的旅程了。可能就像我朋友疯狂收藏的马勒版《大地之歌》吧。我已经被我设置的游戏迷住了。五颜六色的盒子让我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也忘记了游戏规则。
但是,人还是要和自己或者和世界对话的。你不能总是用一个声音挑战你的耳朵和头脑。我知道,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应该本能地知道在哪里画句号。
但是,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总有一种神秘的东西把我们拉离未知或迷茫的远方,带走我们的虚荣和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