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叶蓓在台上唱着唱着，唱笑了；我们在台下听哭了，喜欢他的歌吗？

一

“久违的事想起还是甜的，久违的人也还在相册的第一篇。”

以上是校园民谣《久违的事》的前两句，拉开了2015年底老狼演唱会的序幕。它唱的是我对过去的全部记忆。

二

1994年，河北电台播出了一个新节目《综艺交响曲》。没想到它的节目制作精良，曲库也不是特别丰富，不过是现场综艺，在当时还是比较少见的。

大概是天气变热的时候，有一天节目开始，主持人说新出的专辑叫《校园民谣》，里面有很多大学生自己写唱的歌。然后连续播了几个，包括《同桌的你》。然后主持人说:“我们今天邀请了这首歌的歌手。他叫老狼。”。听的时候有点不习惯。校园要清新脱俗。这个歌手是怎么得到黑社会老大的名字的？这听起来很齐飞。

我不记得老狼在采访中说了什么。他有些内向，不善言辞，很少接受采访。其实他刚开始事业也是真的。听完这个节目，我想，看来河北电视台还是不行。只能推出这么一张冷门的新专辑，采访不知名的新歌手。冲老狼，江湖气的名字，以后怕是不会流行了。

令我惊讶的是，我很快就在更多的电台听到了这首歌，它的MV，当时叫做MTV，开始在电视上播放。MV里的狼不好看，但是大眼睛长发的女主角很美很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展现时光倒流的片段。信纸上写的字被钢笔一个接一个地吸了回去。一辆女人的自行车开始一个转弯倒着走，老狼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倒着走。

越听越觉得歌曲好听，曲调优美，歌词动人，“爱哭的你”，“长发盘起”，“半橡皮”，“迷失在风中”，浪漫，伤感，怀旧。

1994年9月进入高中。军训的时候，一个女生大张旗鼓的唱了一首歌。听到的时候是《同桌的你》。她唱完之后，同学们都没怎么鼓掌。首先，可能很少有人听说过她。第二，我觉得她真的唱的不好，或者这首歌不适合女生。但当时得知有人在关注这首歌，我很开心。

20多年后，我又在这里看到了老狼。反复念叨，名字不再俗气。

三

舞台中央的狼还在头发中间，很多年没变了，但是头发白了。深色外套没扣，里面是一件黑色t恤，上面有一个人弹吉他的照片。

《久违的事》收录于1996年的专辑《无悔的青春》。很特别的是这首歌不是录音棚录的，是现场版的。从稀稀拉拉的掌声来看，是在一场观众不多的小型演出中。老狼的几句话也被录了下来，听起来就像是这首歌的一部分。我不太明白最后一句话的四个字是什么，总觉得是在说“走吧，小哥哥”。几年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小珂，我们走吧”，小珂现在就是小珂。

老狼的表演没有重新编排歌曲，唱法也是以前的唱法。那天晚上的歌大部分都是这样处理的。我相信，当一个歌手把一首歌唱了无数遍，直到快吐的时候，他真的希望改变改编和演唱方法，压抑内心的疲惫，展现自己的能力。这种实验可以在发行翻唱专辑的时候随意做，但是一旦到了演唱会，就要老老实实唱出原汁原味，因为有那么多观众就是针对这种心理***鸣。

接下来的三首歌依次是《北京的冬天》《鸟的幻想》《阳光》，期间老狼没有说话。每首歌在屏幕上都配有同步字幕，标题和词曲作者显示在歌词之前。《阳光灿烂》是许巍的作品。后来许巍在自己的专辑里唱了，但我还是要听老狼版。

桑尼吃完后，老狼张开嘴，轻声说话，并不忘讲几个笑话。“大家好。刚上来的时候好紧张，不得不唱几首歌放松一下。我在北京已经很多年没做过这种独唱了，所以觉得应该来参加这样的演出。今天有很多熟悉的。谢谢你能来。今天听很多人说民谣又火了，然后又有人说我是鼻祖，活化石，什么都是。其实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作品真的能进入每个人的内心。”

说到这里，台下一个女生喊了一声“狼来了”，笑声一片，紧接着是欢呼声和掌声。

“逃离危险”出现了。第一次没听这首歌。后来在唱K歌的时候，总听一个大学同学唱，感觉也是不错的作品。这首歌之后，字幕上放的是《我想唱给你听》，但舞台上放的是《模特情书》的前奏。马上有人说错话了，老狼意识到不对。他笑着伸出手停下:“对不起，停下，我们的歌错了。”前奏纠正后，现场负责和声的女孩开始和老狼一起唱歌。这首歌最初是由王政、艾奇、小珂和老狼演唱的。现在是和声唱。这是否意味着当晚没有嘉宾，老狼将独自支撑全场？叶蓓会来吗？高会来吗？

然后就来了真正的模特情书。那天晚上的大部分歌曲是高写的，这首歌是高自己唱的。虽然你可以说歌词是他写的，他对歌词有更好的理解，但无论他的声音或先入为主的看法，高永远无法与原版的相比。

最后四首分别是《来自我的心》《蓝色理想》《关于理想和未来》《麦克》。

老狼又开始说话了。“我和这些音乐人一起在舞台上工作了89年，他们都很优秀。去山洞的时候总是唱伴奏乐队。越唱越唱。当然有时候会偷偷唱伴奏乐队。但是舞台上的这些音乐人在舞台上表演，每一种乐器都赋予了情感。这和那些伴奏乐队完全不一样。我喜欢舞台上的这种感觉。”

然后唱了《美丽》《错站》。这是我第一次听后一首歌。最后，日本电影《狩猎》里有一段主题曲，老狼反复唱“啦啦啦啦~”，旁边一个人背诵台词——“杜丘，你看多蓝的天啊……”其实就在同一天，北京告别了好几天的蓝天白云，雾霾又开始聚集。

老狼开始介绍这两首歌。“刚才美是高峰写的，就是当年唱《大中华》的高峰。他已经去世了。他已经走了……”台下一个女的喊:“十二年。”。老狼是对的。高峰很有才华。可惜了。“第二首歌是钟立风写的，我觉得他也是一个还没有发展起来的天才歌手。最后我们放了一点“猎”，只是想告诉大家，其实我们过去不太喜欢，就一点点。”

《百分百少女》和《西西弗斯》都是余东的作品，余东也是当年校园民谣的代表人物，文笔和唱功都很出色。唱完这两首歌，还说，我真的希望余写一些好歌。

在《流浪歌手的情人》之后，是熟悉的吉他前奏，《睡在我上铺的哥哥》终于出现了。第一次听的时候，被它的歌词吸引住了。“你刻在墙上的字还是清晰的，从那以后就没人能擦掉了。”。当时觉得这是一个很精彩的细节，可以写成一首好听的歌。

四

" 20多年前，我第一次去中央电视台是在保利剧院."老狼说:“当时我在观众席第20排搭建了一个平台。我在上面的椅子上表演，唱的是《同桌的你》。”台下有人喊“是的”，老狼说，“是的？那是1994年的大学毕业晚会，记录在这里。"

对这个晚会也有印象，还记得当时给他的字幕不是老狼，是他的真名汪洋。这次聚会还介绍了一个人，就是何炯，他表演了一个小品，其中一个就是卖鞋垫。

相对于工体和初体的演出，保利剧院的这场演出只能算是一场小型演出，只能容纳不到2000个座位。但是我觉得看这种表演的体验比大剧院好。首先，歌手能看得清楚，听得清楚，能在台上台下紧密互动。我带了一个望远镜，但是没多大用。小场地让观众永远有临场感。

如果你坐在工人体育学院同样甚至更高票价的位置，上面的歌手小如火柴棍。用望远镜看电视不是一种好的体验。没有望远镜你看不清楚。离开现场很容易。你需要不断提醒自己，它就在现场。

老狼接着说，“我希望回到我唱歌的位置。”。观众高呼:“加油。”狼说:“可惜我们的台词不够长。那次聚会，我假装弹吉他，唱的是假唱，说明我犯了多少错，但这首歌还是挺受欢迎的。现在我终于不用假唱了，我们可以一起唱歌了。”

掌声过后，熟悉的口琴响起，“你还会记得昨天写的日记吗……”在当晚的整个演出中，《同桌的你》是唯一一部没有放字幕的。字幕组犯错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故意的。这首歌大家太熟悉了，字幕都是多余的。在《啦啦啦》的最后一部分，音乐突然停止，观众一起高声歌唱。

在掌声中，老狼抬头看着二楼，问道:“我的同桌在哪里？在二楼吧？”我没看见有人站起来，只是欢呼。

五

《尘埃里的爱情》之后，我稍作休息，便出现了《青春无悔》的前奏。老狼回来了，把他的短外套换成了灰色的休闲服。这首歌最初是由老狼和叶蓓演唱的。这是否意味着叶蓓也会出现？

果然，就在男声的第一部分结束后，叶蓓走上舞台唱歌，穿着深色的裙子裤子和白色的夹克。最后一段的调子很高，叶蓓没提几句，但老狼很默契地接过来了。

老狼走下来休息，叶蓓独自说话。“好久不见了。”这时，台下一个男人喊了声“姐”，哄堂大笑。叶蓓也笑了。“我和老狼一起唱歌已经很久了。我已经熟悉了老狼在舞台上的微笑和温柔。每次唱歌都是情绪在流淌，不是专业的声音。每次唱这首《青春无悔》，我都会想起在一起那么久，想起过去，就像看电影一样。”

B小调《雨后》是叶蓓的代表作，但演唱风格与通常的版本不同，合唱部分也有一些变化。然后老狼出现了，和叶蓓一起唱了《纯真年代》。这首歌也是余东写的。

叶蓓挥手示意她下台，这一幕给了她长长的一轮掌声。看着她走远，老狼说:“唱歌，有个伴，多好啊。”最后一首歌，他唱的是《爱成了歌》。

我也喜欢老狼歌里的月亮，但是那天晚上我没有唱。这首歌是高为纪念顾城而写的，歌词深沉而崇高。

六

演出结束后，微博上发布了两张老狼的现场照片。一个人评论说，老狼的面部表情仍然保持害羞和真诚。

音乐有着非凡的魔力。熟悉的歌总能带给人当年的回忆。你在听这首歌时所经历的，可以随着你再次听到这首歌而慢慢浮现出来，甚至你的心情也可以恢复。如果说一般的流行音乐有这种神奇的效果，那么校园民谣唤起的是内心的记忆；简单的情歌也能留住回忆，而纯真年代的歌词和旋律却能长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