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于摇滚乐的赞歌^_^
摇滚乐是青少年叛逆的音乐。
——摇滚乐评论家约相·罗克韦尔
知其崇拜何人便可知其人。
——小说家罗伯特·佩恩·沃伦
1972年6月的一天,芝加哥圆形剧场挤满了大汗淋漓、疯狂摇摆的人们。滚石摇滚乐队的杰克·贾格尔正在台上演唱“午夜漫步人”。演唱结束时评论家唐·赫克曼在现场。他描述道:“贾格尔抓起一个半加仑的水罐沿舞台前沿边跑边把里面的水洒向前几排汗流浃背的听众。听众们蜂拥般跟随着他跑,急切地希望能沾上几滴洗礼的圣水。”
1973年12月下旬的一天,约1.4万名歌迷在华盛顿市外的首都中心剧场尖叫着,乱哄哄地拥向台前。美国的恐怖歌星艾利丝·库珀的表演正接近尾声。他表演的最后一幕是假装在断头台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头”落入一个草篮中。“哎呀!”一个黑衣女孩子惊呼道:“啊!真是了不起,不是吗?”。当时,14岁的迈克珀力也在场,但他的父母不在那里。“他们觉得他恶心,恶心,恶心,”迈克说,“他们对我说,你怎么受得了那些?”
1974年1月下旬的一天,在纽约州尤宁谷城拿骚体育场内,鲍勃·狄伦和“乐队”乐队正在为音乐会上要用的乐器调音。馆外,摇滚歌迷克利斯·辛格在大雨中等待着入场。“这是朝圣,”克利斯说,“我应该跪着爬进去。”
对于这一切好评及个人崇拜,你怎么看?当米克·贾格尔的崇拜者们把他视为上帝的最高代表或是一个神时,你是赞成还是反对?你也和克利斯·辛格一样对鲍勃·狄伦怀有几乎是宗教般的崇敬吗?你认为他或狄伦是步入歧途吗?你也认为艾利丝·库珀令人恶心而拒不接受吗?难道你会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奇怪的小丑吸引,原因就在于他表达出你最狂热的幻想?
这些并不是闲谈。有些社会学家认为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可以充分说明你在想些什么以及社会在想些什么——也就是说,有关你和社会的态度。社会学家欧文·霍洛威茨说:“音乐表现其时代。”霍洛威茨把摇滚乐的舞台视为某种辩论的论坛,一个各种思想交锋的场所。
他把它看作是一个美国社会努力为自己的感情及信仰不断重新进行解释的地方。他说:“重新解释是一项只有青年人才能执行的任务。只有他们才把创造与夸张、理性与运动、言语与声音、音乐与政治融为一体。”
作曲兼演唱家托德·伦德格伦对这个观点表示赞同。他说:“摇滚乐与其说是一种音乐力量不如说是一种社会心理的表现。就连埃尔维斯·普雷斯利也并非是一种伟大的音乐力量,他只不过是体现了50年代青少年那种心灰意冷的精神状态。”毫无疑问,普雷斯利震惊了美国的成人世界。报纸写社论攻击他,电视网也禁止播他,但也许埃尔维斯证实了霍洛威茨和伦德格伦的看法。当他通过电视上埃德·沙利文的星期日晚间的综艺节目出现在千百万人面前时,就引起了某种辩论。多数年纪大的观众眉头紧皱,而大多数年轻观众则报以掌声欢迎。
摇滚乐评论家们说,从埃尔维斯到艾利丝,许多歌星帮助我们的社会解说其信仰与态度。鲍勃·狄伦触动了对现状不满的神经,他唱到民权、核散落物以及孤独。他唱到变革和老一代人的迷茫,他在歌声中唱道:“这儿正发生着什么事,你不知道是什么事,对吗,琼斯先生?”
其他人也加入了这场辩论。霍洛威茨说,甲壳虫乐队以幽默的方式,或许还借助麻醉品的力量来倡导和平与虔诚。傲慢无理、打架斗殴的滚石乐队成员要求革命。杰斐逊飞机乐队的歌曲“我们能够联合”和“志愿者”(有一场革命)则是激进青年的更进一步的两项声明。
但政治并不是60年代强硬派摇滚乐所辩论的惟一主题,始终作为任何音乐永恒组成部分的情感也是一个重要题目。詹妮丝·乔普林用歌声表达自己的悲哀。甲壳虫乐队揭示出爱与恨之间的一系列的感情。以后又出现了“乐队”乐队把乡村音乐和西部音乐所表达的较为传统的观念与强硬派摇滚乐较为激进的“都市”观念结合在一起。霍洛威茨认为这一成分的乡村音乐帮助听众表达了一种“摆脱这一切”,“重返过去时光”的强烈愿望。当前最能说明霍洛威茨看法的例子之一就是约翰·丹佛,他最著名的歌曲《阳光照在我肩上》、《高高的落基山》和《乡间小路》把民间摇滚乐的音乐灵魂与力量结合了起来,而歌词则赞美了“往日美好时光”的朴素的欢乐。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这些摇滚乐音乐家们和所有的艺术家一样反映出我们借以认识并形成属于自己的感情与信念。
我们以什么来回报他们呢?当然是掌声和赞美。在1972年的一次全国民意测验中,10%的男高中生和30%以上的女高中生都说他们最崇拜的人是超级摇滚歌星。此外我们给他们金钱, 商业杂志《福布斯》认为,“当今成为百万富翁的捷径是当摇滚歌星。”
今天的英雄们——至少其中一部分人——告诉我们,他们很喜欢所得到的报偿。“我暗自嘲笑这些先生们和女士们,他们从没想到过我们会成为金娃娃。”演唱这支歌曲的是“文化英雄”艾利丝·库珀。
可是,仍然存在着一个大问题:为什么他是文化英雄?他,或者当今任何其他走红的摇滚歌星能告诉我们些什么有关他们的歌迷的事情?对于我们自己和我们的社会有些什么了解?现在怎样,过去如何,将来又将向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