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述的音乐笔记

音乐是这个世界上与我们生活最自然的融合。可以说,在所有的艺术门类中,只有音乐与我们每个人相关联。从我们刚出生开始,我们就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听着妈妈嘴里哼出的催眠曲。音乐已经渗透到我们的生活中,伴随着我们生活的每一刻,无所不能,无处不在。有时候,我会想起小存厚第一次学习长笛和二胡这种简单乐器时的兴奋,以及梦想小提琴最终失之交臂时的悲伤。偶尔会想起,年轻的时候,曾经用嘴吹出一些莫名奇妙的音乐,常常随着那些歌曲立刻从心里涌出,自己编了一首又一首(尤其是走在北大荒的雪原上,可以无所畏惧的喊着唱着)。只是那些曲调都在一瞬间被遗忘,随风飘散,只留下那些如骨而立的诗句,像被风吹动的细细的枝叶。没有一点水分,心里经常涌出不懂音乐,不懂音乐的遗憾和失望。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常在心中感受到自己谱写的音乐或者属于自己音乐的感觉,让心中暗流涌动的感情找到流动的河床,只是我们不在乎,不敏感或者缺乏把握的能力,把很多动人的旋律交给了音乐人。音乐本质上是那么自然,没有任何功利,它属于情感和灵魂,不属于道德或社会学,也不属于描述和叙述。17世纪的一位自然科学家和音乐理论家,M . mers NNE 1588-1648,曾经做过这样的统计;八度的八个音符可以形成4O32O的组合,没有一个是重复两次的。也就是说,有多少种人类的情感,就有多少种音乐。上图,他寻找绿色的虚空,下图,黄色的春天,但是在这两个地方,他都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那一种。感情我们说不出来,演唱会会替我们说出来;再微妙复杂的感情,在音乐里都有它们的对应物,遥相呼应,遥相感知。在所有的艺术中,音乐确实是独一无二的。音乐的力量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音乐能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响起清晰的回声。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回老家安葬母亲的事。当黄土开始掩埋一口只装着我母亲骨灰盒的简易棺材时,突然村民们又唱又哭,把我吓了一跳。那是我心中最原始的音乐,回荡在冀中平原收割庄稼后的光秃秃的土地上,又飘向远方,杨树枝在身后随风摇曳。还有什么比这首《哭泣》更能表达此时此刻的感受?

我们经常引用圣桑的名言“音乐始于文字的尽头”,有这样一句话:“音乐能说出非语言所能表达的东西,使我们发现自己最神秘、最深刻的东西;它能传达那些任何文字都无法表达的印象,以及在我看来由感情滋养的“心境”和“心境”。情感、心灵、音乐,就是这样一个三位一体所呈现的奇迹。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能继续写音乐。十年时间不算长,但能坚持十年的事情总会有固执的理由和理由。

在这本书里,我收集了所有我写过的关于音乐的章节。最早的一篇,最后一篇哈菲兹,写于十多年前的秋天。那场景仿佛就在昨天,黄叶和秋日的阳光一起照在我的窗前。为了让这本书更新,今年秋天我又赶着写了几本。我把这些话分成三个系列,第一个系列多是听演唱会或唱片的感受和感触;第二个系列是关于对流行音乐和民乐的理解和思考;第三个系列是关于古典音乐的印象和感受。当然只是一点点差别。它们是相通的,相关的,或者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重要的不是刻意的分类,而是在这几个章节里,有我这十年深深浅浅的足迹,有三桑所说的“心境”的情感谱线,是任何文字都无法表达的。希望读者朋友喜欢,也希望读者朋友批评。

更应该感谢关宏哥哥,二十年的朋友,一直关心我的创作和生活。这本书的很多章节,原来都是在他主持的《文汇报》的笔版上发表的。这本书有他多年来对我的理解、支持和监督,是我们友谊的结晶。

我想再次说的是:在编完这本小书之后,我突然发现,有很多我想写的音乐人和他们的音乐,正在我的内心和记忆中汇聚。我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坐下来,努力写得更好。

拥有优美的音乐,在优美的旋律间荡漾,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1999 10 10月5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