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盾的个人资料
从东方到西方,从湘西到世界,谭盾用自己的音乐闯出了一条自己的路。谭盾有自己的理想;通过自己的音乐实践,把中国古老的音调和具有地方特色的传统带给全世界。
从古代中国到现代西方。
谭盾出生在长沙,长沙市郊有个地方叫思茅冲,那里每天都有很多婚丧嫁娶的喜事,还有各种仪式,音乐,夜歌,比如打东东魁,打四郎。那时候的谭盾,一个赤脚少年,天天听,天天看这些。他童年在民间音乐方面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民间艺人看来,通过扮演四郎,似乎可以找到一种与死亡和来世沟通,与上帝和大地沟通的境界。谭盾在接触音乐之初,就看到了这种传说中的东方民间艺术,而这种特殊的经历,或许也为谭盾未来的音乐之路带来了浓浓的乡土色彩。从故土走向世界,从古代走向现代,从湘西走向世界...谭盾从演东东魁和演四郎开始,走上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1981年,谭盾还在中央音乐学院读书。他回湖南探亲时,在湘西遇到一个会用石头演奏音乐的老人。一块普通的石头在他手中可以演奏出许多音调和旋律。每次打完架,老人都在地上撒石头,还总会在易经里排一些卦。这引起了谭盾的好奇心。他想向老师学习,老人同意了。多年以后,当他正准备为大提琴家马友友和波士顿交响乐团创作一首新的交响曲时,他突然想起往事,回到湖南去找这位老人。老人已经去世了,没有人知道石头音乐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件事对谭盾的震撼很大:我们现有的传统就是这样一个现实:如果有人过了,一切都是风吹草动。他希望找到一种媒介,找到一种方式,找到一种精神,把已经消失的东西找回来,让这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这是地图的开始。
谭盾认为,在语言发明之前,人类就有了音乐。在语言发明之前,他们是“听声认路”。当穿过一个寨子或一个村庄时,你必须把你的歌留下。通过这种“听声认路”,你可以在乡村听到回声、二重唱、不同的口音、不同的音调、不同的节奏,找到你的路,找到你想去的方向。从乡村出发的音乐,可能会超越有形的世界,到达更广阔的世界,因为它是连接生活和过去的“根”。
谭盾的音乐之路,就是要追寻这样一个“根”,找到这样一条“听音乐找路”的路径。而这种“听声认路”的路径,必须在完全消失之前找到。谭盾感到了自己的责任和任务的紧迫性。谭盾说:我觉得我们寻根的全部目的就是创作。所以我一直有一个很强烈的想法,就是通过这种精神上的寻找,通过一条无形的“回乡之路”,把过去最好的东西延伸成未来更好的东西。
谭盾再次回到湘西凤凰采风,遇到了一个唱《飞歌》的苗族姑娘。谭盾问她“格非”怎么唱,怎么回事。她说,《飞歌》是爱情,是生活的对立面,唱给看不见的,山那边的人,河那边的人;你在这里唱,那里就有答案。歌声在空中“面对面”,人却看不见。谭盾觉得这种交流方式很有趣,就问她:“你能唱给世界另一边的人听吗?”她笑着说:“是的。”谭盾说:“那你试试。”她唱歌时似乎在听。谭盾用摄像机记录了整个视听过程。她等待的过程是通过作曲完成的。于是整个音乐构成了湘西与世界、新与旧、过去与现在的一种互动与回答。
谭盾还制作了一系列自然音乐:纸乐、水乐、陶乐。纸音乐是为美国洛杉机迪士尼音乐厅开幕而创作的音乐。当时他就想,既然是为了迪士尼音乐厅,就要找一种与儿童生活和思维方式相关的音乐语言。人生最难的挑战是孩子。孩子对音乐的感知是非常自然合理的,也许是老庄哲学主导了他们。我们的生活中到处都是纸,但是有没有人问过:“谁发明了纸?很多美国人答不上来。还有一个是,如果世界上没有纸怎么办?第三,有人注意到纸的声音了吗?而纸的声音永远在你身边。
谭盾建议,洛杉机迪士尼音乐厅的第一场音乐会必须给孩子们。他们起初有些犹豫,但还是接受了。纸乐表演刚刚结束的那一刻,在谭盾的想象中,可能是鼓掌声,但让他完全意外的是,他听到了2000多个孩子长达五分钟的尖叫!谭盾笑着说,“这是孩子们给我的最大回报,比得奥斯卡奖还多。”
中国人需要向全世界传达他们的感受。
谭盾说,如果我儿子学艺术,我首先要求的是他要疯狂,要有勇气。这是我在中国李白杜甫诗歌的境界中学到的。如果李白没有疯,李白在哪里?如果中国人没有疯,郑灿他去哪里下西洋?四大发明从何而来?谭盾认为很多劣质的艺术小说、诗歌、文学作品或者音乐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不张扬、缺乏想象力的。
谭盾提到斯大林的一句话:“要想成为艺术家,就要把自己当成艺术家。”谭盾认为艺术就应该这样,而我们的教育在这方面特别欠缺。尤其是鸦片战争后,我们中国人打了个盹,时间太长了。我们忘记了很多魏晋先秦的狂放和李白鼎盛时期的潇洒。现在中国发达了,强大了,中国人有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愿望。中国人民需要把他们对世界的爱和感情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时候,当你需要传达你的爱和感情时,你必须有强大的想象力和狂热的想象力。这种想象就是征服所有人的想象和行为。谭盾说,只有你认为你是米开朗基罗或者贝多芬,你才能成功。
谭盾认为,事实确实如此。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些好的音乐人在舞台上的表现,你会很释然。马友友成功后,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会表达、最会表达的人。只有保持这种状态,他才能征服所有和他分享这个音乐世界的观众。谭盾说:“在读莎士比亚的戏剧和李白的诗词歌赋时,他感受到了这种狂热。我觉得这种野性是极其可贵的。”
谭盾反思自己时说:“我是由传统和新的梦想组成的。我不愿意一辈子住在有花鼓戏,湘剧,京剧的湖南。所以,我必须去* * *音乐学院学习中国各地的音乐,这是我体会到的;但我还是要学习中国以外的音乐,所以我去了哥伦比亚大学,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有一天宇宙中有更多美妙的音乐,我一定会报名去月球学音乐。”
中国有最好的音乐,最灿烂的智慧,最宽广的胸怀。它不仅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
谭盾对音乐的定义是:“音乐即生活,生活即音乐。”他认为这是他在湘西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在湘西的乡村,如果人们想试试那里的音响,他们会自己喊“呜…”跟着山歌会有“嗨,呜…”的声音,让人应接不暇。当时的情景给谭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谭盾认为这是音乐的源头,这是音乐最初的存在状态,这就是生活。湘西凤凰看到的江边,洗衣服的唐可,洗衣服时唱的歌,洗衣服时弄的水,洗衣服时的八卦,和婆家的矛盾,家里的事,都用音乐表达出来,都和他们的工作,他们的日子有关。
谭盾认为真正创造音乐的人是当地的农民。他认为他们是真正的音乐家,比如巴托克、肖斯塔科维奇、斯特拉文斯基这些20世纪音乐领域的领军人物,他们都在思考如何把音乐还给真正创造音乐的农民。农民是自由的,真正的音乐人要跟着自己的灵魂走。
这也是谭盾的音乐手稿被卡内基音乐厅收藏的原因之一。地图的手稿放在卡内基音乐厅的长廊里,左边是贝多芬,右边是巴赫,对面是* * *号。
卡内基音乐厅是西方文化最权威的表演场所。世界上一些最优秀的音乐艺术家经常去那里演奏,贝多芬、施特劳斯、肖斯塔科维奇等许多经典小说、诗歌和文学作品都在那里首演,谭盾的《地图》与波士顿交响乐团合作在这里首演,这表明卡耐基音乐厅对此非常珍惜。是谭盾身上的泥土气息吸引了他们,他们在泥土气息中看到了谭盾。
《卧虎藏龙》凭借其东方文化底蕴获得奥斯卡奖。无论从中国人的角度,还是从实验艺术和古典艺术的角度,其中蕴含的东方智慧都是很有意义的。正如李安在奥斯卡研讨会上所说:“你一定不能忽视中国,中国是世界上财富和人力资源最丰富的国家。”
谭盾说:“音乐是世界了解中国的窗口,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有最好的音乐,最聪明的智慧,最宽广的胸怀。它必须不仅属于中国,而且属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