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随感
丝绸和竹子
古人云:丝竹相混淆。至于中国的民族乐器,笛子和箫是用竹子做的,木琴也是,而古筝古琴和二胡琵琶既有丝弦又有竹子。竹子是阳刚的,丝绸是阴柔的,优美的音乐是阴阳和谐的结果。能不惊险吗?
提到二胡,人们的第一反应可能是悲伤。在他们面前,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盲人,一个破碗放在他面前乞讨。我想,一方面是因为二胡的名曲《二泉映月》和盲人阿炳的形象深入人心,另一方面是二胡本身的音色就像是牢骚,非常适合演奏抒情歌曲,调动人的情绪。然而,二胡也充满了愉快的曲调。无论是《欢乐喜剧人》还是《金蛇之舞》,包括刘天华的《光明行》等曲目,二胡风格都是创新的,带给人的感觉绝不是悲凉。尤其是前几年在武当山听过陈钧的《太秦池侠》和《广德玄武》,才知道二胡戏可以这么壮美。
同样的乐器能带给人如此不同的感受,但乐器本身并没有感情,给人感觉的是演奏者自己。世间万物并没有各自的美丑,这与人的心情和心态密切相关。如果我们能保持积极的态度,在同样的环境中会有另一个新世界。
规则和随意
看过二胡的人都知道,二胡只有两根弦,没有明确的音阶,与西方管乐的琴键形成鲜明对比。铜管乐器的精密制造,就是让每一个音都准确无误,保证了音乐的重复性和规范性,减少了不同人在不同时间演奏的差异;二胡的演奏很依赖演奏者每次的演奏。演奏者凭感觉弹奏每一个音符,一切顺其自然。同时,很多音符甚至是用任意弦演奏的,这就进一步使演奏过程具有不确定性,表现出一种天然的道家思想。
但是,规矩和随性并不是对立的。比如演奏二胡曲,靠的是感觉,但是音高不对,音乐肯定不好听。偶然不是没有边界,也没有什么可依赖的。在庄子的《逍遥游》中,认为真正的快乐是很难达到的。即使李“积风不厚,则其负翼无力”只有随性的表演符合音乐的规律,才能得到美妙的音乐。但如果只是机械地识别每一个音而不投入真情实感,讲究规则而不随便做,音乐也不会优美,这可能就是大师和普通演奏家的区别。
没有规则就没有方圆。这个世界的最高法则可能就是虚无缥缈的道。连自称主人的人类都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不知道,如果他们违反了无形的道,他们将受到自然的惩罚。人类社会不也是如此吗?
大马里
二胡有两个不太起眼的小部分,一个是重量,一个是琴码。这两个东西无论是体积还是成本都是其他零件无法比拟的,但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和其他零件是平等的,哪怕是用昂贵的蟒皮和紫檀木做的。
物以稀为贵。所谓大小,是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决定的,但对于自然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能说山比草大很多,哪个会更重要。所以世间万物形式不同,本质却是一样的。就像每个人的背景不同,可能会有所谓的贫富,但没必要妄自菲薄,因为只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发挥自己的长处,就能有所作为。比如一根不起眼的线,在其他地方可能用处不大,但可以和木头、蟒蛇皮、马尾辫等珍贵材料搭配使用。相反,像蟒蛇皮一样珍贵的东西如果不使用,岂不是会随着蟒蛇的死亡而化为尘土?
既肯定又否定
二胡有一个中空的琴筒,是整个结构中唯一的中空结构。这个腔就是共鸣腔,所有的声音都是从这里发出的。虽然腔内什么都没有,但其他部件的功能最终都出来了,因为乐器的功能就是发出声音。不仅仅是二胡,几乎所有的乐器——比如中国的笛子和笛子,西方的铜管乐器等等——都有一个空腔。老子说“无以利用”,所以可以说这里的“无”是终极目标,“有”只是一种形式。
很多人在生活中不知疲倦的奋斗和追求,忙忙碌碌,疲惫不堪,却没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结果,他们在物质上收获了很多,但精神却空虚迷茫。这里是过分追求“有”而不注重那个“没有”,颠倒了“利”和“用”。
归根结底,人的需求都是精神上的,或轻松,或快乐,或刺激,或有成就感。甚至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虚荣心,战胜对手的快感,都属于“无”的范畴,我们所做的就是为他们服务。当然,“存在”的质量决定了“虚无”的质量。确定了目标和方向之后,就开始努力吧。毕竟“有”和“无”是相互依存的。
还是该买一把二胡,不是为了体会什么是“道”,而是在忙碌的工作之余用音乐陶冶情操。毕竟,没有二胡的“存在”,怎么会有自己的“不存在”?
完成于2012年6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