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困在自己身体12年,护工疯狂性侵折磨,后来又怎样了呢?
医生找不出治病的办法,让你回家。
亲耳听见妈妈对你说“我希望你S掉!”
手不能动,脚不能动,就这样看着自己被别人性侵。
试想一下,如果你遇到了这些事情,会怎么样?绝望,无尽的绝望,而这些经历却都是真实发生在这个名叫马丁皮斯托留斯(Martin Pistorius)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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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第一幕
12岁以前,马丁一直是个健康快乐的小男孩,他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喜欢倒弄一切关于电子相关的小玩意儿,妈妈信任他,家里的插座都让他来负责维修。
他还有个用乐高搭建起来的小王国,为了保护这个宝贝,马丁用父母的电脑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了一套警报系统,以免弟弟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闯入到卧室里去,只有爸爸妈妈和家里的小黄狗Pookie才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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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却没有眷顾这个聪明能干的小男孩。1988年1月,马丁放学到家后就觉得自己的嗓子不太舒服,后来,周围的事情都变得快速起来,随后的几个月内,他不再吃东西,整天整夜地睡觉,走路时也会感到疼痛,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四肢像爪子一样缩起来,除了抽搐外,一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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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马丁的大脑仿佛也渐渐停止运转,他开始记不住事情,就连给树浇水这种小事都会忘记,最后,连人脸都记不住了。慢慢地,他忘记自己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语言功能也退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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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的父母带着他跑遍家乡所有的医院,还写信给美国、加拿大、英国的专家求助,但仍然一无所获,只能确定这是退行性神经系统疾病。吃药、看心理医生都不能使马丁的病情有一丝丝好转,他的父母除了眼睁睁看着那个曾经活泼快乐的小孩一天天离自己远去外,什么都做不了。
一年后,马丁躺在病床上对着妈妈说出了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时候回家啊?”
从此他失去了所有语言和行动的能力,只剩眼睛能够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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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医生们毫无办法只有放弃治疗,并告诉马丁的父母“等他S了就能解放我们所有人了”。离开医院后,马丁的妈妈辞职在家照顾他,爸爸则更努力地工作赚钱,忙到没有时间看自家孩子一眼。
马丁还没生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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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状况没有办法长期维持下去。14岁那年,马丁被送到疗养院托人照顾,每天晚上都会被接回家,但他的身体只是一具空壳罢了,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恢复意识。
更深的深渊
“我突然看见头顶上闪烁的微光,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成为植物人4年后,马丁醒了,他躺在床上,脚边趴着小狗Pookie,那时他已经16岁,不太清楚身边发生了什么,初醒的意识就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开始陷入与身体无休止的战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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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岁,他的头脑完全清醒了,智力完好无损。
但在旁人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差别,因为他还是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已经醒了,家人每天就是机械地帮他穿衣服,给他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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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庭因为马丁的病情承受了难以预料的苦难,尤其对母亲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在马丁患病两年后,她曾经试图吃安眠药自杀被送进医院,因为情绪极度不稳定接受过精神治疗,她认为马丁不会再变好,留在家里对弟弟妹妹的成长有很大的影响。
只有父亲愿意靠近马丁,满足着他所有的生理需求。为了照顾他,父亲没有精力工作而被降职,还常常为了维护马丁和妈妈吵架、冷战,这在以前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在马丁生病后突然就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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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家庭纷争后,妈妈转头对那时已经有意识的马丁说“我希望你S掉!”
马丁感到震惊,生养自己的母亲都想要放弃自己,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有多难受。但他也明白,母亲只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想保护弟弟妹妹,不能忍受再多失去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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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马丁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瘫痪,他渐渐可以挪动脖子,轻微地抬抬头,但这些动作实在太微弱了,在经常性的身体抽搐之下,这些新动作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别人看到的还是那个流着口水的傻子罢了,他是无法与人交谈的家庭装饰品,是角落里偶尔才被浇浇水的盆景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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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真得很可怕”他回忆道,是啊,马丁是个会思考的人,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生活中的一切都由其他人掌握,甚至是躺下或坐下的位置都是别人决定的,他的愧疚和尊严都饱受折磨,他的思想被困在无用的躯壳之中,任凭心里怎么呐喊都无人理会。
同样,在疗养院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马丁的真实情况,他日复一日地看着电视上幼稚的儿童节目,那个唱着歌的紫色恐龙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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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照顾他的护工们大部分都是友善的,但还是有些人会把马丁叫做“垃圾”、喂饭时把汤勺磕在牙齿上、给他喝滚烫的茶水,会冲他大喊大叫,会抽他巴掌。还有女护工触摸他私密的地方,对他进行性骚扰。
马丁看到了这些残忍的行为,懂得这些,感受到了这些,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发声抗议,恐惧侵袭着他的身心,但也无能为力,他的生活似乎只剩下煎熬。
当马丁的父亲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也已经晚了,那些曾经迫害马丁的人矢口否认,并说没有证据。
希望终会到来
在疗养院这个受尽折磨的地方,只有按摩师维娜(Virna)能给马丁带来安全感,她把马丁当正常人一样对待,就像朋友一般与他相处,也是第一个能看懂马丁肢体语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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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改变一切的催化剂。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可能会在某个地方的养老院中死去或被遗忘”马丁说。
之后,一档电视节目彻底改变了马丁的命运。那天,维娜看到电视中播了一个中风不能讲话的妇女在别人帮助下进行交流的新闻,紧接着她还去了一个医疗中心的开放日活动,那里的专家肯定了电视上的说法。
2001年,维娜说服早就认为没有希望的马丁父母去到专业的地方为他进行测试,测试结果非常乐观,专家说马丁可能很快就可以与人沟通。在家人和专业人士的帮助下,他开始进行肌肉锻炼,身体慢慢地舒展开来。父母还给他买了台带有通讯设备的计算机,他开始重新学习认字、建立词汇表,有时候母亲都惊讶于马丁快速学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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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的囚禁时间结束了,但是康复的过程无疑是十分艰难的,马丁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他是否能够做到,有退缩、会害怕,害怕他十几年来都不曾参与的世界。
但看着父母整日为自己忙碌祈祷的样子,他选择了坚持。慢慢地,他可以通过打字与人交流,只要在屏幕上选择想说的词,通讯仪器就会播放出这些话,到26岁时,他已经完全能够使用计算机进行交流了,震惊了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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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不用再让别人帮忙推轮椅了,因为他的手臂逐渐恢复了正常。专家们也对马丁的病有了新的解释,据美国国家神经疾病和中风研究所称,这种病可能是由中风或药物过量引起的,被称为“闭锁综合征”,并且无法治愈。
虽然这个病要永远跟随着马丁,但病情已经不是他的全部,他参加大学的计算机课程成为了一名网页设计师,与人合作写了一本自传,还遇见了自己的一生挚爱——乔安娜(Joa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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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马丁通过妹妹kim在网上认识了乔安娜,并开始互相发送电子邮件,直到乔安娜让马丁来英国见一次面。
她说:“他笑得很好看,是真的很吸引人。”
他说:“我只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她能让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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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坠入爱河,虽然因为马丁的身体原因,两人没有办法常常到外面旅游,但他们就是这样呆在一起就足够了,总是牵着手,互相依靠着彼此的肩膀,他们就像所有陷入爱情的小情侣一样不愿意分开。
2009年,马丁和乔安娜结婚了。2018年,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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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她教会了我如何理解我们在教堂礼拜上读到的圣经的真正含义: 有三样东西是永恒的——信心、希望和爱,其中最伟大的就是爱。”
马丁的故事既让人唏嘘也使人惊叹,他的生命是一个奇迹,这个奇迹是由勇敢与爱搭建而成的,在这场关乎于生命的马拉松中,马丁在痛苦中摸爬滚打,即使压抑恐惧也怀揣着突破囚笼的勇气。
父亲母亲不厌其烦地帮马丁翻身、剪指甲、穿衣......照顾他所有生活上的大事小事;按摩师维娜用正常的眼光看待他,让他不再孤独;妻子乔安娜教会了他爱的意义,给了他不曾感受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