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第十三章,海滩上看夕阳的三个姑娘

这一章的文体分为两部分。描写格蒂用得是叙事散文,创造出美好浪漫的意境;写到布卢姆就改为意识流。乔伊斯用一只空中飞舞的蝙蝠隐喻布卢姆晦暗杂乱的心理活动。

时间:晚上七点半到八点钟左右

地点:都柏林湾的沙丘海岸

人物:西茜、伊迪和格蒂三个年轻姑娘,四岁的双胞胎汤米和杰基,躺在婴儿车里的宝宝博德曼,以及布卢姆

沙丘海滩上靠近岩石的地方,西茜和伊迪正在逗弄婴儿车里的博德曼;汤米和杰基在附近的沙滩上忙着堆砌城堡;格蒂坐在不远处,静静地欣赏沉落的夕阳。格蒂是一个十七岁的漂亮姑娘,正在为心目中的男朋友疏远自己感到忧伤。令人意外的是,布卢姆也出现在海滩上。他背靠一块岩石,远远地注视着格蒂的一举一动,内心情迷意乱,想入非非。

杰基和汤米因为对城堡的大门设计有分歧,竟然不顾体面,厮打了起来。经西茜劝和,他们又一起玩开了足球。球踢到了布卢姆脚下。他把球踢回,却落在一块石头上反弹到了格蒂脚下。这一突发事件诱发了布卢姆和格蒂各自的内心活动,形成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互动。格蒂把这位穿黑色葬礼服的男子想象成如意郎君,是一位体面的绅士;他被自己的柔情所征服,变成体贴温情的好丈夫。另一方面,布卢姆则把格蒂幻想成了性感小情人,勾起他强烈的欲望。

夜幕降临了。三个姑娘准备回家。西茜和伊迪带着孩子向马路走去。格蒂正要起身,却看到天空中绽放出五彩礼花。原来是慈善义卖会搞燃放的焰火。格蒂仰头观看,露出了裙下春光;除了丝袜以外,白色内裤也被布卢姆看了个仔细。布卢姆饥渴难耐,当场就站在岩石边干了起来。一团软绵绵的黑色古怪玩意腾空飞来飞去。格蒂瞧见一支像蜡烛似的柱状焰火升上空中。然后是一支火箭蹿了上去。柱状蜡烛爆开,喷出一股金发丝,像雨一样倾斜下来。格蒂撇了一眼布卢姆,见他耷拉着脑袋,默默地站着。

格蒂站起身,头也没回,慢慢地走向远处的基茜和伊迪。布卢姆惊异地发现她是个瘸子。他一面擦拭弄湿的裤子,一边为这个美貌女子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