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迅的成长故事
有一次一个少年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面去海边。那一次,只有那一次,他深爱着,也感受到了深爱。
黄伟文的故事被写进了《自行车》。给他唱。他想到了小学里低矮的桌椅。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而他们还那么小。“摔跤手”的身影像他们一样坐着唱歌,透过窗边挂着胡子的老榕树,那个总是跑着去足球场踢球,穿着海蓝色球衣的少年,已经是一张陌生的脸站在球门口,但他站在那里的岁月却清晰如昨。
黄伟文说陈奕迅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为他作词、编曲其实是快乐的,因为他和邓丽君一样,有能力把一首原本60分到90分的歌唱好。
虽然家境殷实,但他的事业却没有家世。他小时候进了香港最好的幼儿园。他是为数不多的通过面试的孩子,但他的学习一直很一般,而且他很活跃,兴趣也很广泛,无法在一件事情上安定下来。12岁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去了英国读书。这是一次可恨的离别。一个小男孩,站在异乡的街头,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世界上有“乡愁”这个词。时至今日,他一生中最难过的还是12岁离家的那一天。
音乐是乡愁的解药。一个人不可能听懂世界上所有的语言,但每个人都能听懂世界上所有的音乐。他的大学是在英国著名大学金斯敦度过的,主修建筑和音乐。
出国第一年回港,惊喜地发现“85岁金曲颁奖典礼”的录像,毫不犹豫地买下带回英国。这些歌曲成了他与故土的联系密码。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甚至十几年后,当他已经成为歌坛新生力量的时候,去梅艳芳家开派对,他能一字不差的把里面的歌都唱出来,甚至还记得每个歌手的串词。
虽然后来父亲受贿,为了买房买车,一度跳到了英皇。至少一开始他是香港为数不多的歌手,根本不是为了谋生,只是因为喜欢入行。
现在,距离第一次把“陈奕迅”三个字写在获奖名单上的歌唱比赛已经过去了15年。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就像有时候,我们无法相信曾经认为那么遥远的事,在一瞬间被推到了面前。
有“爱”的男人更专一
喜欢黎明的人往往会对电影《甜蜜蜜》中的李晓军(黎明)着迷。王力可力宏的人可能没听过他的很多歌,但他们一定会在意他脸上是否有一条以上的皱纹。喜欢周杰伦的人也关注蔡依林和侯佩岑;即使是歌神张学友的粉丝中,也一定有喜欢他在《咖喱辣椒》《倩女幽魂》中的港式废话的粉丝,而喜欢陈奕迅的,一定是因为他的歌。从21岁出道至今,他给了同一个女人14年。他22岁和她约会,30岁和她生了一个女儿,32岁和她结婚。2009年,当他和谢安琪的绯闻泛滥时,他的粉丝不屑于相信。因为一个人,当他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一件事情上的时候,其他的事情,哪怕在别人眼里是人之常情,都是不可抗拒的,对他来说大概是无味的。
他的事情就是唱歌,就像他自己说的“在工作中散发出巨大的能量后,生活只能是平淡的。”曾经,在内地无数场合,他都会应主办方要求演唱《十年》。有时候怕忘词,会记下几个总是记不住的单词。写着写着,突然觉得这首歌,唱了这么久,还是很陌生。我还是需要把所有的感情投入到每一次的演唱中,一步一步的接近,接近最完美最舒服的状态。他喜欢那种被“陌生人”诱惑的感觉,就像一场恋爱。“我唱歌的时候不会经常对着粉丝挥手,因为我总是很专注,我要全心全意的唱,唱出真实的自己。”的确,对于一首唱了一百遍的歌来说,敷衍是很简单的。只要跑出去说,你好,我是陈奕迅,然后音乐开始,问题可以在三分钟内解决。
那种感觉叫麻木,就好像我们在从事一份从未尝试过爱上的工作。他真的很喜欢。一个有“爱”的人,总会被命运眷顾,因为没有犹豫和迷茫,即使努力,也会因为激情而觉得比别人幸福。
他牵着女儿康蒂的手,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拍戏间隙,他把自己熟悉的歌换成不熟悉的,唱给大家听。他家里只有一架钢琴,没有电视。他每次进棚录一首歌,大概只需要一个小时,却在那里一呆就是十个小时,试着唱,试着聊天,试着找感觉。制作人开玩笑说他的前戏很长,因为他说唱一首歌的感觉和ML一样好。“每次排练演唱会,我都希望排练场地24小时开放,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唱下去。”他喜欢唱歌,就像一个孩子喜欢糖果、玩具和妈妈一样。
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个女人以外的东西,在感情世界里显然会专一。他不谈很多谈恋爱的原因,与忠诚、信仰甚至道德无关,只是因为他在唱歌中释放了太多的感情和情绪。2009年广州演唱会,他三次落泪。他的眼泪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这种处境下的某种情绪,是因为生活沉重而巨大的无奈和无奈中被迫微笑的我们。
妥协和坚持有时是同一个词。
张柏芝曾善意地评价他是“一个神经病”,对他最常见的评价是“一匹鬼马”。唱片公司试图把他包装成一个英国绅士,却发现他穿着奇装异服的样子更像他。就在他们试图让他减肥的时候,不幸的是,他们发现他的肉体比富士山上的雪还要衰老。2009年H3m的封面长得像“曹操”。头发高高地梳起来,留着胡子,眼神似笑非笑,不知道往哪里看。
除了唱歌的时候,他很少表露自己的感情。他不习惯和任何人打架,更不习惯叛逆的青春期。当他想买一个大电视,这样他就可以在家看自己喜欢的电影的时候,他老婆说我们家没人看电视,他就想,对了,你可以去电影院看电影。当公司出于市场需要,在专辑中收录一些他不喜欢的歌曲时,他会想,好吧,反正十首歌我喜欢五首。其实就算有四首歌,三首也可以...最糟糕的是,总有一首歌是我真正喜欢的。够了。他在妥协中坚持着自己生活中的一点点快乐。
当妥协和坚持变成同一个词,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像他说的“感情肯定有问题,但解决的方法也会有问题。”
16岁的他,向往背着吉他走在路上的音乐生活。26岁时,为了美好的物质生活,他投身于天皇的艺人流水线。如今,36岁的他终于带着一大笔钱离开了皇帝,弯下腰去寻找自己的音乐梦想。“这个怎么样?我们一直拥抱到天亮,证明感情永远是善良的,残酷的是,人是会长大的。”《这样如何》里的这句歌词,说到爱情,其实就是生活。
对于一个投入的歌手来说,每一首歌都像是在经历一个人生故事。现实中,他的人生故事平淡无奇,但他的心态早已因为经历太多而早熟。他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慢慢积累的。他说30岁以后,其实很难再交朋友了。他说,我没有酒肉朋友,我和朋友都是AA,比较舒服。
星期天早上,头发蓬乱,穿着拖鞋和便服,他冲到街边的小摊上吃了鱼蛋面,匆匆填饱了肚子,给还在睡懒觉的老婆孩子包了两碗。这就是生活,无论你唱了多少浪漫的歌,生活总是用最平淡最粗糙的面孔给每个人同样的礼物。除了唱歌,他不认为自己应该与众不同,所以当记者质疑他的妻子徐濠萦总是购物,是个败家子时,他只是简单地说,家里总是需要买点东西。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不允许他唱歌。除了唱歌,没有什么是确定的。他简单明了地安排自己的生活。人生其实很短。没时间经历太多感情,换太多单位,想太多未来。未来就像一列隆隆作响的火车。在相似的青春里,坚持一点点自己的爱,也许离成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