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是我从不曾放弃的人
文/随影
你的生命中是否也曾有一个人,如钻石般独特而珍贵,你在一个偶然间碰到他,从此你惶恐又心安,紧张又欢喜,你分不清他是救赎还是劫难,但他来了,你的心就心醒了。
小小第一次见到大舟是在一个无比平常但又绝不平凡的夜晚。小小和室友们一起去对面大学看迎新晚会,表演持续到中途,大家都觉得索然无味,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与一群少年插肩而过,那个人啊,他踏着月光,带着慵懒,就在那一刻如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席卷了小小的心房。
“诶,那个男生还不错耶。”小小斜着眼望着大舟的背影对旁边的朋友们说到。
“要不要我们上去帮你要联系方式呀?”朋友们惊喜的面庞上带着一些看热闹的调侃。
小小哈哈的笑了两声,脑袋飞快的打转,在那几秒的时间里,她只听见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她最终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至今也未曾有过一丝后悔。
她们的故事就在那片月色笼罩的操场上开始了。
第二天中午小小约着大舟吃午饭,他欣然而往。那天下雨,小小故意迟到了两分钟,她举着伞转角处偷偷的看着大舟,后背大片印花的黑色卫衣,暗绿色哈伦裤,一双休闲鞋,脖子上还贴有莲花梵文的文身图案,他面无表情的脸庞冷峻而清晰。小小觉得他面前的那盘玉米虾仁炒饭是人间至味,那滴滴答答落在台阶上的雨点也应该是甜味吧。
小小和大舟对面坐着,一起吃饭,大舟话不算少,但更多的是用手机跟朋友发语音,小小心有不满的嘟着嘴,将米饭一粒一粒往嘴里放。心想难道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还不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饭罢,小小和朋友约着逛街,撑着伞在雨中走了一下午。那时正处季节转换的时候,本就有些感冒的小小在雨中吹了满身的冷风,回寝室后,嗓子沙哑的不行。不巧的是,那天晚上小小参加的社团又有活动,必须去教室开会。卸了妆,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的小小又迫不得已的爬起来。
感冒的小小坐在教室,只觉得社长的话如窗外缥缈的风,一丝也不曾入过她的耳,小小只觉得自己额头发烫,身体发冷。会议进行到中途,大舟给她发了消息,说在学校外面喝奶茶,想带一杯给她,问她在哪。
小小纠结又犹豫,现在的自己真的是最衰的时候了。披头散发,素面朝天,嗓子疼的几乎说不出话,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简直就是新版林黛玉呀。但最后迫于朋友们想看看这个男生,小小被逼迫着把开会教室的门牌号发给了大舟。
小小靠在教室外面的墙壁上,强忍着难受朝大舟笑,她接过他手中温暖的奶茶。大舟看着小小虚弱的样子,眼睛里透着独属于男生的那份温柔,他咂巴咂巴了嘴,提醒小小要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请假,晚上要盖好被子,按时吃药。他高高酷酷的样子说这样温暖的话,让小小觉得违和但又忍不住开心。
小小按照大舟的吩咐早早的睡了觉,没想第二天真的好了许多。从那天开始,大舟约着小小一起吃饭,一起压马路,讲好多有趣的事情,小小开始慢慢深入的了解这个男生,她越接触便越觉得他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其实,小小心里很清楚,在感情里她与大舟相比的确是单纯好多。与小小一起时,大舟总是会走在马路外侧,即便过斑马线也是走在车的那一边,。吃饭时,他会贴心的替她拉椅子,下雨天撑伞也总是更多遮住小小这一侧。大舟的老练,都体现在细节。
他们认识了一个星期才开始拉手,认识半月大舟才第一次吻了她。大舟没有说过什么海誓山盟的话,甚至很少说我爱你,但他的思想领域总能一次又一次的与小小的内心碰撞,小小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恋爱的感觉。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呀,觉得他哪里都好,从内而外都在散发着光芒,他不需要任何改变,即便他有缺点,那也是瑕不掩瑜。
在大舟讲的所有的故事里,小小最喜欢听的就是他的罗曼史。在大舟以往的感情中,他从来没有被分手过,也从来没有追过哪个女生。读高中时,隔壁班有个姑娘喜欢他,死缠打的要求他送自己回家,到了目的地还不肯下车,趴在他后背泪流满面,但大舟真的就能绝情的扔下车子,扭头就走。
在本质上来说,大舟和小小是一样的人,敢爱敢恨,爱憎分明,对喜欢的人百般温柔,想要把世间所有的最好最纯真的东西给他,对不喜欢的人则漫不经心,无论你做什么都无动于衷。
小小觉得这样的大舟挺好的,不喜欢也就不会暧昧。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冷漠无情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朵柔软的花,不要怪你喜欢的人对你的付出无动于衷,他只是把他唯一的花留给了他爱的人,这没有错。
其实小小有时候也并不确定,大舟的花会不会是她的。
因为情感啊它就像是海边的浪潮,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谁也因循不了它的规律。
小小第一次为大舟红了眼眶是在他们认识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那天大舟和小小的朋友一起吃饭,恰巧在那天也是大舟学校社团的聚餐,大舟陪着小小吃了没两口就过去和社长喝酒,半天没回来,他的朋友都让小小过去看看,小小过去端着酒杯陪大舟敬了社长一杯,凭着女孩的直觉,小小总觉得坐在大舟旁边的那个姑娘不对劲。
大舟宽慰似的拍拍小小的肩膀,果然那姑娘追过大舟,这件事大舟也曾给小小说过。
大舟刚被小小拉回饭桌,他们社长又扯着非让他过去喝酒。喝了半天没回来,小小矜持不住了,她直接拿着酒瓶过去告诉大舟,我干了这一瓶你跟我回去。
令小小没料到的是,喜欢大舟的那个女孩竟然站起来仰头就干了一整瓶。小小正准备抬头,却被大舟坚决的拦了下来。
终于,折腾了一番后,大舟被放了回来。小小正在给大舟捞煮熟的鹌鹑蛋是,突然包间的门被推开,那个姑娘故意挑衅似的当着小小的面笑语盈盈的跟大舟道了再见。
小小一直隐匿着的情绪感觉就在那一刻爆发了,她委屈的嘟着嘴往大舟怀里靠。大舟拦着她的肩膀,在耳边宽慰她。尽管百般难受,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小小还是将眼里的泪花硬生生憋了回去。
那天晚上睡觉之前,大舟站在窗边抽烟,在烟雾缭绕中他对小小说到:“小小,你是不一样的,即便真的有天我们因为什么分开了,我依然会在心里留一个位置给你。”
小小知道大舟是一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随着感情的升温,大舟和小小开始了肉体的结合。他们第一夜过后,大舟也有问过小小是不是处女,小小笑着道,我都没有流血呀。小小以为大舟理解了,她的确不是第一次。
过了好久,有一天小小和大舟坐在公园聊天,聊到这个话题,小小带着调侃的语调坦然到自己与大舟的那一次不是初夜。大舟的表情瞬间转变,他沉默不言,而小小甚至都没有理解到他为什么生气。
大舟站起来送小小回学校,一路上一言不发,小小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也只能想温顺的小猫一样静静走在他身边。
回到寝室,小小想了很久,可能大舟觉得小小欺骗了她,小小内心也无比委屈,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小小从未想过欺骗他,她是那种遇事就喜欢直面迎上去的女生,做过就是做过,她绝不会从来不会逃避。
但是在睡觉之前,小小还是忍不住给大舟发了消息,但大舟没有回她,小小给他打电话,大舟语气里全是冷淡。那一晚,小小觉得心都碎了,她不知道怎样去解释。要是搁在以前,前男友要是因为这样的事和自己生气,小小肯定理都不会理他,最后还是男生自己主动过来道歉求原谅。
但是大舟,吃软不吃硬,小小要是不退步,估计他真能这样一直冷下去了,小小拉下了面子跟大舟道歉,但等带她的,依然是冷漠的毫无回应。那个时候,小小觉得冷暴力是最可怕的东西了,她甚至开始想,他们的感情会不会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一整天大舟都对小小不理不睬,小小以前不能理解那些姑娘,分了手就像掉了魂一样,茶不思饭不想,还整天整天的躲在被子里流眼泪。现在小小知道了,以前每一次分手,小小内心都没有太大波动,都是因为不够爱。而对于大舟,即便是冷战,就已经能让她在夜里泪流满面了。
每天晚上入睡之前手机关机是小小一直以来的习惯,但那天晚上,小小一直在等大舟的电话。终于凌晨一点的时候,小小的手机还是响了。大舟说其实他跟担心小小,也很想回她消息接她的电话,但是他忍住了,是不是第一次其实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最初的时候小小没有坦白,要是搁在以前他也无所谓,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在乎她了。
小小不知道如何解释,当初自己闪烁其词,真的是以为他已经猜到了,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骗他,对待这份爱情,小小真的是投注了十二分的真心。小小觉得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不能因为这样的误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中午到了饭点,小小约着大舟吃饭,他竟然又一次拒绝了。小小心灰意冷,打电话问闺蜜的看法,闺蜜还是建议一定要把他约出来,这种事一定要当面好好说清楚。
挨到了晚饭时间,小小给大舟发消息他没有回,小小直接告诉他十分钟后在学校门口等他,小小在夜幕中等不到他,差点流出眼泪来。她打电话问他,是他朋友接的,说大舟正在洗澡。
过了一会,大舟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小小上前两步,去挽着他的手,在旁边跟他道歉,大舟摇摇头说没事。可是一路走过,彼此沉默无言。
他们在街头熟悉的那家店吃面,大舟依旧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看她,小小觉得自己要被这样的沉默压死了。面条的热气扑在小小脸上,在发帘的遮挡下,小小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大舟伸手来撩小小的头发,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伸手把她拦在怀里,小小放下筷子道:“我吃好了。”
大舟拉着小小的手走出面馆,在街头抱着她。小小埋在他怀里哭着说着对不起。大舟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到:“我这个人,生气也就是一会儿,过了就好了。这几天我也反省了,如果我真的想跟你一直走下去,真的爱你,就应该包容你的一切。”
“你不理我的时候,我真的特别害怕,我怕你觉得我对你不真心,怕你从此以后觉得我是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
大舟刮了刮小小的鼻子,“来,笑一个。”
小小嘟着嘴。
“乖,笑一个。”
小小抿着嘴觉,在月光下,垫着脚尖亲吻了大舟的唇。
没有哪一场爱情是顺风顺水的,误会和不解随时可能会出现,但所有的真心都值得被相信,所有真的得爱情都值得一直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