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东兔子《深情眼》:最甜不过双向奔赴,最深情不过相互救赎
晋江高人气作者耳东兔子的个人简介上有这样一句话: “人生最重要的事不是你现在在哪儿,而是你将要去哪儿。把握机会,活在当下。希望能让所有人感受到我笔下的灵魂。”
“把握机会,活在当下”似乎已经成了挂在人们嘴边的一句话,但对大部分人来说它只是一句聊以慰藉的口号罢了。时间顺流而下,生活逆水行舟。在我看来,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在虚拟作品中,那些真正做到“活在当下”的人,都是生活中的勇者。
读过好几本耳东兔子的作品,她确实做到了如她自己所希望的那样,让所有人感受到她笔下的灵魂——乐观强大、勇往直前。《深情眼》尤其如此。
二十九岁的叶濛结束北漂,回到故乡小镇宁绥,在那里遇见了忧郁帅气、身份成迷的小镇青年李靳屿,经历一连串的事故与巧合,叶濛倒追李靳屿成功,两人随即闪婚。而此时,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是耳东兔子的新书《深情眼》中的内容,读完后我尝试着给这本书贴标签,如果说“姐弟恋”“女追男”和“甜宠”是在紧扣当下言情小说的热点,那么“救赎”和“悬疑”无疑是在拓宽言情小说的宽度和深度。当作者不再把目光局限在谈情说爱上,而把更多的焦点投放在传递生命的意义和人生的价值上时,此时,我们的阅读才有意义。
年少时的李靳屿出身富贵、相貌英俊、单纯乖巧,是个蓬勃挺拔的少年天才。在外人眼中,他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可在妈妈的眼中,他却是个多余的存在。为了得到妈妈的认可,他事事要求完美,导致抑郁、焦虑,却一次次被无视被辱骂被放逐,而他甚至不知道妈妈对他的反感从何而来。
与他关系尚好的父亲和哥哥相继离开,母亲迅速改嫁并生子,他再度成为被放弃的那一个。终于,他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最后,是浑身是病的奶奶奔赴千里单枪匹马犹如天神降临般拯救他于水火。他随奶奶来到宁绥小镇,斩断过往,隐匿于此。
如果把李靳屿的人生分为几个阶段,那么遇见叶濛绝对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柳暗花明时刻。
叶濛的追求来势汹汹,均被李靳屿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可在黑暗中呆久了难免羡慕阳光,叶濛的热情仿佛一道火光点燃他心底那簇还未熄灭的小火苗。
他原本打算在小镇上偏安一隅了此残生,却因为叶濛他决定逐光而行,重回过去的世界。
著名作家苏芩说过: 面对阳光时,阴影在你背后。背向阳光时,阴影在你眼前。世界从未改变,改变的只是我们对世界的方向。
当赤诚深情、匿于小镇的天才少年,遇上于繁华中敢拼敢闯的骄傲“黑天鹅”——一双深情眼中,映着的你,是唯一的光亮。
与李靳屿的悲惨身世不同的是,叶濛绝对是在众人的呵护中长大的。叶家早年也算是贵族,几代下来阴盛阳衰便渐渐没落,但叶家的女眷们骨子里还保留着贵族的骄傲。奶奶和三个姑姑对她疼爱有加,父亲温和,而母亲尽管患了抑郁症,生前却也给了她最无私的爱。
叶濛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内心是明亮丰盈的,也使得她的性格张扬骄纵且敢爱敢恨。有着很多很多爱的她,不吝于将她的爱分给喜欢的每一个人,喜欢时她全力付出,不爱时也能洒脱离开。
直到遇到李靳屿。
有一种人,只是与他(她)打了个照面,你的一颗心就碎成了稀巴烂。就如叶濛在湖边看到一身黑衣黑裤的李靳屿,心底就莫名地掀起了波澜。是出于瞬间的怦然心动,也缘于被李靳屿深深隐藏在眼底的那份熟悉的气质。
她对他的爱,始于怜惜。
一次次相遇,一次次交集,一次次靠近,她对他展开攻势围追堵截,而他终于在她的各种攻势下弃械投降。但母亲的自杀始终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在领证当天,叶濛丢下李靳屿去了北京。
分开的那段时间,他们相互确认了对彼此的心意。爱和希望真的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有了它就能照亮前行的方向。叶濛追查妈妈去世的真相却意外卷入另一起案件,更令人意外的是她竟得知李靳屿是妈妈去世当天的目击证人。
眼见故事的走向要陷入俗套,此时李靳屿勇敢回归,夫妻同心一起挖掘案情背后的真相。自从母亲意外去世后叶濛就空了一块的心,也被李靳屿用他的赤诚深情全部填满。
王悦微老师说过, 人世间有多少喜怒哀乐,有多少幸福、困苦和无奈,孩子的童年里就有多少甜蜜、悲伤和孤单。 成年人特别是父母亲的每一份情绪都会投射在孩子身上,也将影响着他们的一生。
叶濛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长大后的她明亮耀眼,犹如一只骄傲的“黑天鹅”;而叶靳屿幼年受尽母亲的奚落与嘲讽,舍弃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却始终换不来一份母爱。
而善良正直的少年即使从云端跌入泥泞,却始终不失少年气,那是一种让人过目不忘、蓬勃的、肆无忌惮的少年气。也正是这份少年气,俘获了叶濛的芳心,也成为她的“人间第一流”。
叶濛是幸运的,李靳屿是不幸的,可遇见叶濛,是李靳屿此生最大的幸运。
这两年人们热衷于讨论“原生家庭的伤害”,大部分的人在成长过程中多多少少都受到过原生家庭给他们带来的伤害。《为何家会伤人》里说“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是天下无数诺言中的NO.1。这句话用在李靳屿身上绝对成立。
李靳屿其实是母亲李凌白不愿正视自己过去的错误、逃避现实的一个牺牲品。李凌白的遭遇固然令人叹息,但李靳屿又何其无辜?李凌白把父母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转嫁到李靳屿以及更多的陌生人身上。
人们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但是李凌白不值得同情。因为,生而为人,生而为母,她都不配。
恰恰相反,李靳屿承受了母亲那么多的伤害,却始终不舍少年气干净挺拔如小白杨。
心理学家王雪岩说过: 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有对幸福的渴望,但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痛苦的袭击。 李靳屿也好,叶濛也罢,他们都被痛苦袭击过,可他们最终都明白,只有放下过去向前看,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才是对过去的自己最大的诚意。
而在这双向奔赴中,他们也最终成为所有充满风雨和荆棘抑或是甜蜜平淡的闲暇时光里彼此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