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肩“殷末三仁”,周武王曾请他出任三公。他是谁?
《封神演义》中,商容被描写为殷纣王的首相,敢于直谏,后来为了阻止纣王杀害王子殷郊,以死相谏,撞死在九节殿。这样的说法和史书上记载的有差别,或许是为了增添文学性和吸引力,对商容进行了一定加工和包装,那史书上所记载的商容又是怎么样的?
对于商容的记载,散见与不同的文献资料,并在不同的文献资料刻画了不一样的形象。如果这些记载属实,那么我们看到的就是一位有忠诚的贤臣,一位有自知之明的君子,一位有睿智识人的贤才。
据《史记索隐》记载,皇甫谧云“商容与殷人观周军之入”,则以为人名。郑玄云:“商家典乐之官,知礼容,所以礼署称容台。”可知商容是主掌礼乐。
《史记.殷本纪》记载,“商容贤者,百姓爱之,纣废之。”“释箕子之囚,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商容是一位贤者,百姓爱戴他,但是却被纣王废弃不用,据说和箕子一样被囚禁起来。后来,周武王克商之后,释放了箕子,封赐比干的墓地,称赞商容所在的闾。
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判断商容的地位可比肩三公,不同的是,他不是王亲贵戚。他用他的忠诚和贤名,征服了殷民的心,征服了周王的心,更是征服了周朝百姓的心。
《韩诗外传》卷二:“商容尝执羽、籥,冯于马徒,欲以伐(化)纣而不能,遂去,伏于太行。及武王克殷,立为天子,欲以为三公。商容辞曰:‘吾常(尝)冯(凭)于马徒,欲以伐(化)纣而不能,愚也;不争而隐,无勇也;愚且无勇,不足以备乎三公。’遂固辞不受命。君子闻之曰:‘商容可谓内省而不诬能矣!君子哉!去素餐远矣!《诗》曰: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商先生之谓也。”
这个记载说的就是商容有自知之明的君子之风。商容是主管礼乐的大臣,曾经执着跳舞的羽和乐器的籥,跟随着纣王的马夫,想以礼乐教化纣,却失败了。于是离开了殷商,到太行山隐居起来。武王克殷当了天子之后,想封商容为三公。商容推辞说:“我曾经跟随着马夫想教化纣而没能做到,说明我很无能;没有诤谏而归隐山林,说明我很没勇气。无能又无勇,不足以担当三公这个重任。”坚决推辞不肯接受。 君子听说这事后评价说:“商容可算是能自我反省而不错误估计自己的能力了,这是真正的君子啊!远远地脱离了吃白饭这个错误了!《诗经》里说‘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就是说商先生这样的人啊!”
《太平御览》卷二百七十六《兵部七·良将下》引《六韬》曰:“兵入殷郊,见太公,曰:‘是吾新君也。’而商容曰:‘非也。其人虎据而鹰峙,威怒自副,见利欲发,进不顾前。’后见武王,曰:‘是新君也,见敌不怒。’
这个记载也有见于《帝王世纪》和《续博物志》,不过更加详细。我们看到,商容具有一双慧眼,能够看人识人,是一个睿智贤人。意思是,带兵进入殷商的国郊,看见太公吕望,殷民们说:“这是我们的新国君了!”商容说:“不是他。这个人蹲在那里象猛虎,站在那里象雄鹰,面对敌人、率领军队,会有加倍的威严。他看见利益就拼命向前,不顾其后。所以他只是个能统领军队、进退果敢的君子罢了。”看见武王,殷民们说:“这是我们的新国君了!”商容说:“对,是他!圣人为天下讨伐恶人,看见恶不暴怒,看见善不喜悦,面容和表情相符,因此能知道他就是国君。”